张大胆只有一个女儿,家里也算有产业,早就打定了给女儿招上门女婿,延续张家香火的注意,当然不愿意把女儿嫁出去,更不用说还是给人家做小妾,所以他一口拒绝,把媒人撵了出去。
不想第二天,就有衙差上门,索要好处,百般刁难,接着罩着这条街的黑龙堂也派了人过来故意找茬,搅得酒馆没了客人。
一连几天,张大胆一家没有半点进账,还被索要走一大笔钱,生活顿时陷入窘迫。
直至到了今天,又有人找上门,拿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契约,非说张大胆欠了他们的上千两银子,不但要张大胆拿女儿换钱,还要带走他的妻子卖身还债,酒馆也要收走。
张大胆终于被彻底激怒了,他早年练过一些功夫,现在起了杀心,用后院的柴刀出其不意直接砍倒了两人,然后和那人打了起来,接着就出现了白信三人看到的一幕。
“岂有此理!”明霁雪气的脸色通红,“只因为求亲不成,就用这些下作手段逼人全家于死地,这些官宦子弟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明白把折克继也圈了进去,可明霁雪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些,一番话说完,纵身从二楼跃下,如飞燕一般掠向交战的两人。
“折兄,她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别往心里去!”白信见折克继脸色阴沉,便好心的解释一句。
折克继面沉如水,摇头道:“明姑娘没有说错,这些官宦子弟的确不是东西!”说完,他转头问张头领,“张大胆被人逼迫,难道就没试着告官,找官府主持公道?”
“他是告过官,可官府不受理。”
张头领把他从街坊邻居那里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据说那官宦人家在朝中颇有权势,西京这边又是陪都,官员人情往来极其复杂,区区小民的案子,谁肯为他们得罪大官啊。”
“……”
折克继还想说什么,可最终默然无语。
白信倒没觉得如何,官逼民反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不然也不会有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了。
那边的战局有了明霁雪插手,立刻起了变化。
她十分气愤这些人的手段,下手毫不留情,冲入场中立刻拔剑在手,一个回合缴了对方手里的长刀,回手一剑横拍,直接把那人满嘴的牙齿拍掉,让他亲身体味什么叫满地找牙。
见有人冲出来主持正义,还是一个明媚无双的女孩子,早就看不惯这些人作风的街坊邻居,立刻暗暗叫好,在手里竖起大拇指,只是不敢出口。
眼看一场冲突即将平静下来,从另一边突然冲出三匹健马,快速冲到场中。
马上坐着三个身着玄色劲装的男人,一个三角眼,三羊胡,看起来颇显猥琐,一个身形笔直,面目刚毅,一个骨节宽大,身体厚重。
他们三人都腰胯长刀,双目莹润有光,显然是有内力傍身的好手。
“疏忽,未握曝丑……”
被打倒在地的那人一见其中一人,立刻屁滚尿流的冲过去,哭泣着大喊大叫。
只是他嘴里一颗牙齿都不剩,一说话满口漏风,谁也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
“丢人现眼的东西,滚一边去!”
形容猥琐的男人气的面色发白,厉喝一声,一脚把他踢到一旁,“待为师处理了正事,再好好处置你学艺不精、辱没门楣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