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从屋里走出来。
他身材壮硕,双臂肌肉虬曲,手持一根三尺有余的钢鞭,扛在肩头上,不屑说道:
“你当街劫镖,已经犯了王法,这对母子把你藏起来,犯了包庇罪。我们拿她们做人质,还能减轻一分罪名,拿了你正好向县官说情。”
“胡说八道。”明霁雪嗤笑道,“我何时劫你们的镖了。我只是怀疑你们押的镖是活人,要你们打开镖车,是你们做贼心虚,要论起来,也是你们先动手的。”
中年文士面色一变,冷笑数声:“天下镖锔皆有规定,一旦雇主画了押印,镖物除非送到,否则绝不许打开。你要我们打开镖车,分明是要我们破坏规矩,如此居心不良,当然是想趁乱劫镖。”
使大刀的男人把刀一横,“说那么多废话作甚!我只问你一句话,手里的剑你是放与不放。”
明霁雪皱眉:“你想怎样?”
“放下剑,束手就擒,我们保这对母子平安;你若不放下剑,我们先杀了她们,再拿下你。其中得失,你自己思量,只是你最好快点做决定,我们三个可没那么好的耐性等待。”
听到这话,明霁雪突然笑了,如花笑颜带着一丝淡然嘲讽的笑容:“你们觉得我傻吗?”
“什么?”中年文士一惊。
就在此时,明霁雪动手了。
她身子一跃,迅若疾风,眨眼间扑到使钢鞭的青年身前,剑光寒冽闪烁,剑锋直指他周身数十处要害。
“还敢动手,找死!”
使刀汉子又惊又怒。
他深知这少女的剑法厉害,怕自家兄弟吃了亏,右足猛地踏地,整个人如一只大鸟,飞跃起丈许高,同时手中长刀急斩,空气中,顿时响起凄厉的呼啸声。
“吃我一刀!”
明霁雪充耳不闻,一心挥剑直刺使用钢鞭的青年。
这青年身材高大壮硕,不闪不避,完全不管刺来的长剑,钢鞭打出,虎虎生风,无坚不摧,仿佛要把一切抽爆。
明霁雪视力受损,无法精准捕捉钢鞭的轨迹,一个闪避不及时,长剑被钢鞭扫到,当的一声,剑鞭相交,她虎口震裂,长剑差点脱手飞出。
她吃力不住,蹭蹭倒退,竟然直接撞向那名使刀扑来的男人刀锋上。
这人吃了一惊,连忙收敛力量,可大刀无法完全收势,还是斩在了她的背上,一瞬间,这人无比懊恼。
“惨了!要是把她一刀砍成两半,老大非得狠狠收拾我不可!”
本来走镖的都讲究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遇到个找茬的,只要不结死仇,赶走也就是了,不会不依不饶的追杀,毕竟这个行业特殊,像商人多过像江湖人,能不得罪人尽量不要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