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花最终没有葬在a市,而是跟着周小楼和父亲,一同回到了周小楼五岁以前生活的地方,将近二十年的光阴,早已让周小楼对这里陌生,可这却是母亲和父亲的根,周小楼明白父亲心里的执念,一路上抱着骨灰盒,两人之间也很少交谈。
坐上了颠簸的大巴车,周小楼头靠着车窗,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几天她脑海里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就连眼泪,都已经近乎哭干,眼底是明晃晃的乌青,整个人好似病态,她太累了。
处理完了乡下的事情,周小楼只身一人回到了a市,这回,真的只有她自己了。
大学毕业以后,虽是父母都在a市,不过周小楼为了自立也搬了出去,只是有时回家陪父母吃饭,再次站在门前,周小楼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心境。
回来的路上,正好收到了房东的电话,房子拆迁的事情已经定下,她必须在一个月之内搬出去。
屋内井井有条,只是跟在周小楼后面,还有一个唐初。
周小楼回自己的出租屋的时候,却发现房东变了卦,趁两人不在家的时候,将两人的东西打包直接放在门口,而房租和押金都退到了各自的账上,虽然不过是最后半个月,但房东这样的行为自然惹得脾气暴躁的唐初知道来龙去脉以后一顿痛骂。
听说周小楼在a市其实有房子,主意又打到了她身上:
“小楼,我能去你家借住一下么,找到房子我就搬出去。”
周小楼这几日消失不见,此刻神色肉眼可见的倦怠,唐初见到她没有问她干什么去了,而是用这样亲昵的称呼对着她,楚楚可怜地问道。
小楼,小楼,小楼…
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就这样,两人提着大包小包住了进来。
没有告诉唐初关于自己家人的事情,毕竟对方未曾问起,关于母亲的一切,父亲已经带回了老家,整座房子显得有些空旷。
唐初睡在了周小楼的房间里,主卧之中,周小楼总会想起母亲曾经的一点一滴,叫她有些难熬。
只是某天夜里,周小楼口渴出来喝水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些异样。
和之前小区一样,作用不大的保安也晚上很难防得住贼,周小楼第一反应,便是去看看唐初怎样了,可这声音,就是从唐初的房间里发出来的。
旖旎暧昧,周小楼浑身气得颤抖,也不管会不会惊动邻居,此刻她不管不顾的锤着门:
“唐初,你给我出来!”
屋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随着一阵慌乱声,唐初总算套上了睡衣走了出来,只是脖子上暧昧的痕迹实在难掩,空气中还飘散着腥甜的味道,周小楼不自觉的耳根发红,不知是怒意还是羞涩,最终,在衣柜里找到了那个藏起来的男人,身上披着床单,她根本不想看清男人的脸,只是指着门口,要求两人滚出去。
尚是半夜,虽然不是冬天,但就这么衣不蔽体的灰溜溜的滚出去,实在有些难堪,唐初也有些气结,想要找周小楼理论:
“在出租房里,你不是也不在乎么,现在成了房东,就装的这么清高,找不到工作也不知道是不是背地里有什么毛病。”
男人慌乱的穿着衣服,周小楼背对着,看着面前唐初毫不在意大腿春光外泄,很是不屑地语气,她心中固然有十分委屈,也并不想以家人来求什么同情,就当她是瞎了眼,才会让唐初搬进来,现在,她必须让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