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这你和这郑校花演技这么好。”
“不好,这一年怎么过。”谢沂川有洁癖,胸口的酒渍已经被车窗吹来的风风干,黏在身上,难受的紧,好在他手长脚长,后座有罗东准备的备用衣服,也不在乎其他的,直接脱了衬衫换上了清爽的,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罗东配上满脸的络腮胡,目光虽看着前面的车流,余光也瞥向了他精壮赤裸的上半身,吹了个口哨,当谢沂川整理好衣服回望的时候,又恢复了正经的模样。
谢沂川打开了车窗,高速行车的风吹在脸上,连着发丝的烟味都散去了些,闭着眼,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搭在另一只手背上,有节奏的敲着,像是某种倒数的节奏。
“行,哥们给你送到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可就看你的了。”罗东靠在车门上,车停在了a市郊外的一处别墅门口,谢沂川的身影在路灯下被拉的老长,背光而立,转过身去以后,谢沂川的脊背仍旧挺拔。
抽完了烟,罗东才又开车离去。
谢沂川独自靠在诺大的客厅沙发上,只有面前茶几上有盏旧台灯,与整间屋子的后现代装饰格格不入,粉色的台灯配上雏菊的图案显得有些幼稚,也更像是多年以前的产品,这一回没有再映到天亮,扑闪了几下,便光荣退休。
屋内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私人别墅区的隐私做的很好,更不可能外面的灯光穿过院子透进屋内,只有月亮,会照进被巨大落地玻璃隔绝的四方中,许是酒力上头,谢沂川头脑有些混沌,本就不是爱热闹的性子,没有开任何设备,手机也关机扔在了一边,原本放松的身子逐渐蜷缩起来,他显然犯困了,临睡前只是说了一句:
“小楼…”
不是每个人的夜都能够轻易入睡,周小楼尽管打着哈欠,可还是目不转睛的抱着电脑,屋内灯火通明,她翻着招聘网站,时不时点进去选择投递。
“一点了…”脑袋昏昏胀胀的,望向电脑屏幕,右下角已经是第二天的时间,终于依依不舍的合上了电脑,来到镜子前,看着那个眼皮耸拉,头发乱糟糟的自己,叹了口气。
刚刷完牙,半夜响起的电话声,让周小楼还是吓了一跳,从卫生间到自己的房间,是唐初的房间,瞥了门底一眼,没开灯,应该没被自己吵醒。
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赶紧关好门,手机还躺在床上吵个不停,周小楼接起,等听清了说的是什么话,又将手机摔在了床上。
“师傅,宸誉医院,麻烦快点。”连头发也顾不上扎,周小楼几乎站不稳就出了门,下楼的时候也险些踏空,心中焦急如焚全写在了脸上,凌晨的街头,熬夜许久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站在小区门口没有什么人来人往,更没有市中心的不夜车流,出租等半天,才有个醉鬼走三步歪两步的进了小区,给了周小楼空档。
“小姑娘,不要急哈。”车内的酒气还没有散去,师傅看着周小楼咬着牙想催促又不敢开口的样子,目的地又是医院,嘴上宽慰了一句,接着便踩足油门,二十分钟的路硬生生被挤压成了一半。
“谢谢您,不用找了。”翻出钱包里一张百元大钞,周小楼塞到了师傅的手里以后,就推开车门向医院奔去。
“您好,我想问下今天有没有一个叫张金花的女士入院,五十几岁,晚上入院的。”
“您是她什么人?”护士查到了信息,又抬头问了周小楼一句。
“我是她女儿,我刚接到电话,我母亲心脏病犯了在你们医院入院。”周小楼面上的焦急不像是骗人的,护士连忙将她引去了病房。
不过让周小楼担心的是医生对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