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佛听闻帝如来之语,沉吟片刻,也是同意此事,毕竟缘之妙,结出果如何,还是尽快结束比较好,遂出声吩咐道
“是,遵旨,佛首……”
梵海闻言,一行佛礼,低头应声道,随即退后几步,转过身,离开此地……
与此同时,入口之处,山水之亭,再度迎来一个新的客人,就见一个年老的施主来至此地,不言为何,便双膝跪地,扬声高告,磕头连连,哭泣不停……
“求求诸多仁慈的大师们,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嗯???这又是谁?”
业火听闻此语,看着山水亭中的不曾认识的人,眉毛直皱,内心疑惑,看着一侧同样眉间紧皱的药菩提,询问道
“人怕出名猪怕壮,在这个复杂的尘世之中,美名总会引来莫名奇妙的人………”
药菩提看着眼前磕头不止的老者,头皮发麻,缓缓一语,第一次见过来云鼓雷峰喊冤的,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三教判所讼星台,来的靠谱,遂亦是不知该如何之办………
“所以,你们要在这里一直观望么,难道你们就不好奇所谓何事,能让这么一个老者来雷峰喊冤………”
梵海负手在背,看着驻立观望的二人,摇了摇头,无奈一语,缓缓自不远处,踱步而来,看着眼前磕头的人,手中气劲一拂,制住这等自残的行为………
身形一动,出现在眼前老者身前,面色漠然,负手在背,对着眼前之人,缓缓一语
“施主,来雷峰喊冤,你来错地方了,你应该前往讼星台寻求帮助,那里有完善的三教审判流程………”
“大师,我此行并没有来错,我要状告正是天佛原乡的天之佛……这便是……证物……”
老者仍是不起身,跪在地上,低着头,哀伤一语,心知此地将最有可能,随后双手将怀中血书恭恭敬敬的递给眼前之人……
此言一出,三个人的表情瞬间凝结了,来雷峰告一般人,如果真罪,倒是也可以出力,平冤情,这一上来告天佛原乡最高代表天之佛,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咳咳咳,天之佛?怎么会是他?天佛原乡………这可是麻烦中的麻烦……啊……”
雷峰之上的药菩提听闻此人,是特意来状告天之佛的,差点被口水呛着,头疼欲裂,不管是否有罪,这也太离谱了,遂惊讶一语
“天之佛?罪状?有意思”
业火对于此言,漠然一语,心中毫不在意,因为众生或多或少皆是带有罪孽,对于天之佛,唯有好奇究竟是什么罪………
梵海听闻此语,太阳穴不由一跳,看着眼前,面色惨兮兮的老者,心中无奈,遂出声道
“施主,此物是何?”
抬手拿起这个依稀可见里面用什么红色颜料所眷写的一卷纸张,心中疑惑,拉开一开,梵海原本平静的脸色逐渐越来越阴沉………
“这便是当年天之佛所屠杀的,我那众多可怜的族民………”
老者眼中含泪,对着眼前威严的梵海,忍住悲痛,缓缓道来……
“什么……”
梵海听闻此语,心中一惊,猛然感觉到手中纸张如万钧沉重,其上遍布鲜血与怨恨,一瞬心差,脱手落地,这卷长纸,滚向尽头……
足足十多米的血泪名字,让梵海脸色漆黑如墨,杀气腾腾,听闻此语的药菩提与业火纷纷面色阴沉的出现在纸张四周,看着这浩浩荡荡的用鲜血编制的名字…………
“怎么可能,天之佛是疯了么,这么多人,他要逆佛入魔么?”
药菩提看着眼前长卷的血色名字,冷然一语,自己这辈子行医江湖加起来,都没这纸上名字多,这血色的名字,死亡之刻的哀嚎,痛苦,怨恨,浮现佛眼之前,让慈悲为怀的佛者,不由倒退数步……………
“这怎么可能,这么多人?这名字之多可比一族之人了?天之佛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业火看着眼前名字,不可置信的一语,这如血卷写,究竟是何等丧心病狂之人,能做出如此之事,手中之拳不由捏紧,内心杀意不由如海翻腾,四周犹陷寒冬之日…………
“施主,吾想问除了这个名单,还有其他实质的证据么…此事因果牵扯实在太大了,你状告的可是天佛原乡的最高代表天之佛………”
梵海心中恢复平静,虽然面色还是阴沉无比,对于此事,唯有认真查询,才可以定论,遂出声一语
“有,要劳烦大师与吾前往忏罪之境一观,那便有最真实的证据………”
老者对着眼前三位大师,满心期望一语,原本听闻云鼓雷峰,查询许久,终于找到,如此血恨,唯有找寻当属佛门顶尖圣地的云鼓雷峰,才有一线希望………
“嗯,此事太过严重,吾等需要请示佛首后再议,就劳施主在此等待了……告辞……”
梵海面色阴沉,沉吟一语,手一挥,厚厚的一卷纸出现在掌中,步履似万般沉重,消散一空身影,返回雷峰所在………
只留下面色同样阴沉的业火与药菩提,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老者静静的站在一侧,心中开始祈祷,空中乍现诡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