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望着十字架上瑟瑟发抖的两人,口吻平淡的说:“两位,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一旦我这针头扎进去,那么就算你们想开口,恐怕也没机会了。
你们肯定也清楚,是药三分毒,我也不是专业的医生,看不懂这上面的说明书,不知道该用多少计量,反正一个人就是这一支全部推进去。
也许运气不好,当场就死了,甚至等不到我来割开你们的手腕。”
比起那些凶毒狠戾,动不动就破口大骂,大动刀斧的人来说,像林阳这样心平气和,面不改色的去做一件听起来就很恐怖的事情的人,显然更令人害怕。
肉体上所受到的伤害永远比不上心理上所受到的伤害严重。
很多时候,死亡,反而是最痛快的解脱。
更让人惧怕的,是临死前所要经历的、生死之间的大恐怖。
眼看着两人还不开口,林阳无奈摇了摇头,示意祝昆过来按住他们的手臂,免得他们乱动干扰注射。
因为他们经历了两天的酷刑,也没吃什么东西,手臂上的静脉血管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必须要用橡皮筋绑紧才行,所以注射前,还得先解开他们的一条手臂。
挣扎是必然的。
没有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敌人往身体里注射药物。
可是没用。
面对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伙,他们现存的那一点儿力气,再加上只有半边身子能动,就完全谈不上反抗了。
连挣扎都属于勉强。
就这样,在他们惊恐和颤抖的目光中,林阳面无表情的把针头平稳推进了他们的手臂静脉血管里,然后——
轻轻推动注射器,纯净无色的药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没入了他们的身体。
随着绑在静脉上方的橡皮筋被解开,冰凉的药水儿顺着血管开始流淌向身体驱赶,整条手臂都酥酥麻麻的,一股很强烈的凉意从手臂上袭来。
第一个被注射的人,虽然还没发现身体有什么新增的痛感与难受,却是不由自主的在抖动着。
心理上的害怕,无人能避免。
很快,第二个人也被注射了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