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景笑了下, “我觉得这姑娘的思想有点问题,为什么她只怀疑父亲出轨,而没有考虑过母亲也有出轨?”
顾北月:……
她为宋明景清奇的思路倾倒
但宋明景只觉得她蠢, “她自己也说了, 其中有男性人鱼,并且按照贵族女子的审美来说极为俊美, 为什么她‘只’怀疑父亲。”
他咬着一个字,漫不经心地强调了一下。
顾北月一愣,不过宋明景根本不在意她的想法,目光闲闲懒懒地落在周棠那里。
仿佛较量一样, 等着周棠给他答案。
船长室有一整排环形玻璃,窗外海风呼啸,浪头一阵一阵地拍在船身上, 仿佛要把这艘游轮撕碎。
“……因为,”周棠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一瞬间仿佛和多年前惊恐的小女孩产生了共情, “因为她没有在,母亲身上闻到人鱼的腥味。”
日记的主人,那个叫做安娜的那个女孩子坐在餐桌上。她有些尴尬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绅士先生,想起昨天傍晚正巧撞见这人从休息室出来,身上满是人鱼难言的腥味。
她悄悄朝门缝里扫了一眼, 只见浅蓝色的大尾巴正无力地搭在床边,不用仔细思考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恶心, 安娜想道。
正在此时, 她看见远处父母朝这边走过来,正想起身打招呼就是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父亲好像有一点不太对劲。
片刻之后, 就像是有一条细细的电流在她脑髓上狠狠扎了一下,安娜猛地打了个哆嗦。
她看着父亲在自己身边坐下,若无其事地拿起餐具,甚至还朝她笑了一下,看口型应该是问她怎么了。
——令人作呕的鱼腥味传来。
安娜只觉自己的手指冷得像冰。
她后来应该还做了些什么来确认自己的猜测,至于具体做了些什么,只能等找到后面的日记才能知道了。
宋明景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顾北月:“不对啊,那这里就有个问题。我们现在默认游船上的乘客会粘上人鱼腥味是因为□□对吧?难道他们不洗澡的吗?
我刚才在一层的时候看了下休息室,里面是有浴缸的。”
“除非——这种气味一旦沾上就洗不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腥味很可能还有其他作用,或者是什么转变的先兆。”
她快速分析了一大堆,自觉思维终于跟上了这两人,期待地等着周棠和她一起讨论。
但宋明景这个一直看她不顺眼地小崽子轻轻地给了她一个类似于“哦你终于懂了,你好棒棒哦的眼神”,嘲讽开满了。
“不是,我难道有地方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