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向愿意给别人选择。”
……
绅士的脸木了。
周棠的目光稍微偏移了下，才忍住想要上翘嘴角的冲动。
钱币挤压在一起的声音算不上动听，但绝对够吓人。宋明景用两指夹着短刀，勾了下。
绅士：“……我知道的不多，因，因为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很久之前——
已经有两个npc这样说了，黛西和绅士。
但游戏的提醒和那六个劫匪就像是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强调了他们这些玩家特意前来上船游玩。
这两者当中，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绅士：“我小的时候，大概是二十多年前，人鱼游轮每年春天都会向游客开放，每年开放的时候，我母亲都会带我上船。”
“因为人鱼号游轮上有她很心爱的护肤品售卖。那个时候我真的太小了，各位仁慈的先生小姐，我发誓我没有撒谎。我真的太小了，只记得船上修建了庞大的玻璃水池，就像是一个嵌在蛋糕里的杯子一样，游轮的底层到二层都能看见其中嬉闹的人鱼。”
“很漂亮，就是童话故事里描写的那种半人半鱼的海洋精灵。”
即使是现在绅士在回忆起那些往事时，眼底还是浮出了一丝惊艳。
“不过我那个时候只以为他们是庞大的鱼。”
周棠：“后来呢？”
一个游客两金币的船票，人鱼又是他们从海洋里直接捕捞的，近乎是没有本钱的买卖，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商人根本不可能放弃这种生意。
绅士面上露出几分茫然，“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一年，我母亲再也没有带我上船。我小的时候，没有问过，等我长大了，就不太能记得起来了。”
周棠面容冷淡，最近身体恢复稍微带上的一丝血气并没有让他柔软一些。
他站起身，看着宋明景，“你来我来？”
绅士和顾北月都是一脸茫然。
宋明景将刀递给他。
周棠没接，“算了，还是你来吧。不是说要让我见识一下军部的拷问技巧吗？”
宋明景“唔”了一声，“也行。”
“好多都不舍得对你用，不过让你看看，应该也能起到点震慑的作用。”
这么说着，短刀直直对准绅士的嘴唇，割开了一个小口子。宋明景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侧身向周棠展示，“从这里戳进去，转一圈，就能把舌头挖出来。”
顾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