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方面，人类也从未放松过警惕。
军部立刻开始针对研究，并成功用仪器捕捉到了罪犯交流所用的脑电波。
那是军部，或者说人类第一次接触到系统这个概念。
它就是这些罪犯的“女王”。
军部了解到，系统似乎利用什么特殊的方式杀死了罪犯身体原本的人类主人，将这些意识重新注入壳子里，让他们充当人类。
也就是说，身边的队友，时刻有可能被什么东西替代。
军部上层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决定将此设为最高级别的机密。
这种外星生物最终被怀疑为四维生物在三维世界的投影，它的繁殖方式就是分裂自己替代三维生物的意识。
但很幸运，它是有弱点的。
在这件事上，人类高层空前团结。经过几年的暗地调查，军部揭开了系统的秘密。
首先，只要是被它寄生的人类脑部都会出现一片未知阴影，也就是它意识的存在区。研究员推测应该是因为这片区域的震动频率改变，目前的射线无法捕捉。
其次，军部顺着他们交流时的脑电波摸到了本源。
本源到底是什么，是一个人，一种生物还是什么仪器已经没人知道了。
因为就在收网行动中，系统临死反扑，更是谁都没想到，在行动的指挥人员中，有一个已经被寄生了。
虽然最后系统本源被毁，它的所有投影意识也在那一瞬间全部消失。但那一次的参与人员都在冲击中出现不同程度的失忆，那个叛徒也几乎毁掉了军部关于系统的所有文件。
军部议会召开联合会议，两方一同决定将此事封存，对群众绝对保密。
却没人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系统会卷土重来。
它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将自己和星网同频。利用星网掩饰自己的行踪，只要它想，接触到的是千千万万接入星网的普通大众。
宋明景单脚踩栏杆上，十指交合放在腿上，“这些事情，就算是现在军部的一些军官也不一定说的出来。我会知道，只是因为当时那次行动，我们宋家是主导人之一。”
“还是在得知你研究系统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我小的时候，家里面有个精神出了点问题叔叔。没人跟他说话，他就喜欢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晒太阳。我在他身边捞鱼，他盯了我许久莫名其妙说了许多当初的事情。”
“要不是遇到你，我还以为这就是他编出来的故事。看样子我那位叔叔还是个功臣。”
周棠面色没什么特殊的变化，但宋明景知道，这人全身都已经绷起来了。
宋明景恶劣地翘了下嘴角，“我猜你一定在想：这玩意到底知道多少，知道到什么程度。”
他说的对。
周棠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
他只是怕自己眼底泄露的情绪让宋明景推测出了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这幅脆弱又坚强的样子在某些人眼里可是格外——诱人。
宋明景静了片刻，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用沉默折磨周棠的时间，才象征性地在自己手背上敲了两下。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周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