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苏还没说什么,他就倾身过来,把脸靠近她,一脸期待地等着她亲他。
眼前这张脸怎么看怎么让人恶心,许流苏强忍着想给他几个大嘴巴子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现在不行,我还是司宴的妻子,等你跟你老婆离婚之后再说吧。」
陆庭没有强求,心想不能逼得她太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东西要慢慢来才更有意义,他又追问了一遍,「是不是我回去跟我老婆离婚,你就真的会跟我在一起?」
「看你表现。反正,我绝不要当小三。」
「好,我知道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临走前,陆庭又贪婪地看了她几眼,饶有兴味道:「你在医院好好调理身体,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我希望我跟我老婆离婚之后,我说的建议能提上日程,到时候我们先怀个孩子,有了陆家的继承人,一切都好说。」
「好的呢。」
等陆庭离开,许流苏嘴角的笑蓦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讥讽。
陆庭是不是以为,女人都很好骗,是他肆意玩弄的对象?
这种狗东西,竟敢调戏她,她必然会让他付出代价,让他永生难忘!
许流苏握紧了手里已经将刚才陆庭说的话清晰地录了下来的手机,心里有了主意。
时间不知不觉地又过了三天。
特护病房外,傅子墨语气沉重,对身旁的许流苏和陆远山说:「阿宴的情况现在稳定了很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他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未知。」
陆远山最近一直忙于替陆司宴处理公司事务,又担心陆司宴的情况,整个人都苍老憔悴了许多,后背都好像比之前要佝偻。闻言,他不由得一阵失落,深深地叹了口气。
许流苏心里也不好受,又看了看病房里仍旧紧闭着双眼躺着的陆司宴,心口沉重得像是压了快大石,却是努力扬起笑脸安慰着陆远山,「老爷子,有强烈的直觉告诉我,陆司宴一定会醒过来的。你知道,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陆远山被她安慰着,情绪好了一些,拍拍她的手背,慈爱道:「嗯,我也相信他,他一向都很坚强,也很强大。鬼门关都走过来了,就没有什么能再打倒他。」
陆远山没待多久,就接到公司电话,匆匆地离开了。
等到病房外只剩下傅子墨和许流苏两个人时,傅子墨的目光落在许流苏脸上,「最近几天感觉怎么样?吃了药之后,是否会好一些?」
许流苏佯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还好,虽然最近头疼发作得有些频繁,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那些药也有点效果。」
傅子墨知道,她表面上看起来很轻松。实际上,她的情况也是不容乐观。
「我会继续组织更多专家给你会诊的,一定会有办法。」
「好,谢谢你。」
傅子墨走后,许流苏转过身,再次看向病房里的陆司宴,手掌贴上门上的玻璃窗口,就这样隔空轻触着他的脸。
陆司宴,快点醒来啊。
在我还活着,意识暂时还清醒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