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瞳的注视下，芮薇仿佛化作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黑色触手怪物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书生鬼，她身上那是什么东西？”乔榆的喉珠不由得上下滚动了一番。
“戾气。”书生鬼语气平淡。“那些黑影，都是被她用混元补寿功所害之人化成的。”
“若不是她有伪神阶的实力，灵魂化作神识的话；害了这么多人，这么多戾气缠身，她怕是早就死了。”
乔榆听完瞬间有些后怕，连忙追问道。
“不对啊，那我也杀了很多人，我身上岂不是也有很多戾气？”
“不一样的，你身上凝聚而出的是煞气，而非戾气。”
书生鬼摇了摇头。
“煞气，可感而难明察，受其害方知其所在；戾气，深、阴、毒，猝不及防已遭其所殃。”
“什么玩意儿？我怎么听不太明白。”乔榆挠了挠头。
“简单来说，煞气可以伤人，而戾气却只会伤己。”
书生鬼继续解释道。
“简单来说，鬼怕恶人，被你所杀之人，不是被你强势击杀，就是被你算计至死，他们死后依旧怕你，久而久之便会在你身上形成煞气。”
“而那芮薇不同，她是选在男性最脆弱的那一瞬间将其抹杀。那些人对她只有怨，没有怕，死后的灵魂依旧带有浓烈的怨气，附着在她身上想要伺机复仇，因此她身上的戾气便会越来越重。”
“这芮薇十年内若是无法晋升真神阶，她就会被戾气反噬而死，到时候纵有再多寿元也无用。”
乔榆听得瞠目结舌，若是黄泉比良坂补充寿元的办法只有这一个的话，他就算是白跑一趟了。
先不说混元补寿功有这么大的缺点，就说要对无辜的女人下手，乔榆就干不出来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你说劫个色也就算了，劫完色你还要人家的命，这不是纯纯畜生行为吗？
“对了，书生鬼，那你知不知道神识和灵魂的区别？”乔榆追问道。
书生鬼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解释道。
“这个细说的话很复杂，灵魂没有化成神识之前，死后就会变成鬼，也就是幽灵。鬼只能短暂的上人身，却无法借尸还魂，只能永远当孤魂野鬼。”
“而一旦成为伪神阶，只要神识尚存，那么只要得到一具合适的肉身便能重生，这便是灵魂和神识的最大的区别。”
乔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芮薇，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黑影还是令乔榆难以接受。
见乔榆一直注视着她，芮薇还以为乔榆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红着脸说道。
“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我都已经是老女人了，不过你若是好这口的话……放心，我不会对你用混元补寿功的。”
芮薇的眼神中带着清晰的火焰，仿佛要将乔榆整个人都燃烧。
乔榆打了个哆嗦，立马跳出了八米开外。
开坦克就算了，开老爷车他是真的没有兴趣，特别这还是辆会要人命的老爷车。
见乔榆如此警惕，芮薇有些好笑的白了乔榆一眼。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乔榆心底一紧，下意识脱口而出道。
“我不怕你吃了我，我怕你把我兄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