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渝:“是,不能太过火,我就是现成的例子,如果半年前我就突破,小暖她也不会——” 玉留涯拍拍他的肩:“放心吧,小暖是个好孩子,福大命大,她会没事的。”
乔渝坐在扈暖床前,昼夜不分的守护。 为了唤醒她,允许几个孩子来探望,金信捧着白卿颜郁文蕉烤的蛾虫,一边叫扈暖一边吞口水:“呃呃呃” 口水噎着了自己。 乔渝淡淡:“你吃了吧。”
金信摇头:“我要给小暖留着。”
乔渝语气更淡:“小暖吃新鲜的。”
金信:“” 萧讴趴在枕头边:“小暖,你快醒过来,我们一起回你家。”
乔渝眼皮跳了跳,我徒弟的家,你去叫“回”? 他看着扈暖,如果徒弟这个时候醒过来,他愿意给她放一个月的假。 可惜,扈暖一动不动,胸膛的起伏都不明显,小脸缺少血色,没了往日的健康活力。 乔渝探过那颗灵珠,扈暖丹田无异常灵珠自然无碍,浓郁柔和的水灵力滋养着她的身体。 没有受伤没有失血,只能是心神损耗造成的虚脱昏迷。 乔渝无数次后悔让玉留涯将她带了去。 冷偌站在乔渝后头,眼神呆愣,跟上辈子不同的地方太多,小师妹换了师傅,自己师傅去了本来没去的战场,本来该在战场上进阶的乔渝这辈子回到宗门才历劫,她上辈子的经验已经无法带给她参照——在小师妹的身上。 沉闷的气氛中,一只洁白纸鹤翩翩飞进来,优雅的穿过几人在扈暖枕头边着陆。 “宝贝儿啊,你弟会走了,你回来咱给他庆祝庆祝呗。”
纸鹤里传来扈轻喜气洋洋的声音。 四人同时一跳,坏了! 虽然知道扈轻不可能来,也不可能知道扈暖的事,可,他们就是心虚。 乔渝尤其的心里愧疚。 纸鹤没收到扈暖的回话,又说了一遍。 萧讴一把抓住,纸鹤躺平,他望向乔渝,傻傻:“师叔,我们怎么办?”
小脸上全是慌张,仿佛才做了坏事马上要被抓包。 乔渝:“慌什么。”
实际上他也慌得一批。 萧讴:“师叔,我们怎么回?”
乔渝不想回。 萧讴:“婶子等不到纸鹤肯定怀疑小暖出事了。”
乔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冷偌:“接婶子来吧。”
乔渝头皮略麻,直觉徒弟的妈妈不是好打发的。 扈轻:打发?我?老龄少年你怕是想辞世。 金信:“还不如送小暖回去。”
可怎么给扈轻解释? 乔渝眼神示意他们都闭嘴,取过纸鹤,冷涔涔录入:“小暖在闭关,无事不要打扰她。”
手松开,纸鹤飞走,乔渝发现三个小朋友用佩服的眼神看着他。 乔渝:我能有什么办法? 扈轻收到纸鹤,听见一道寒石上流淌过冷泉的声音,惊讶了下,这是乖宝的师傅?声音听着还不错呀。乖宝闭关了?呀,要炼气三层了吗?真开心。 扈轻抓住会跑后满院子撒欢的扈花花,亲一口:“真好,你会走了,你姐要升级了,你妈妈我——丹田空了。”
惊喜就像烟花,在空中绽放美丽一刹那,只剩一地灰。 吃了那么大一只妖豹,扈轻惊喜发现她丹田里充满了液态的灵力,高兴不过三秒,被神出鬼没的电流一击,啥都没有了,灰都没剩。 丹田:让我装灰?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 丹田空荡荡,让扈轻弄不清自己目前是个什么情况。 绢布:什么情况,不就是灵力枯竭,补上就是了。 当时扈轻没觉得身体哪里疼哪里不对劲儿的,也便没太在意,她把屋里屋外屋顶和院子里都检查了一遍,觉得可能是哪里不合适易产生静电,改动了改动布置。 劫雷:我是静电? 院子里植物葳蕤,茂盛的像是长了几十年,金信种的藤条从木屋平台上垂下来披散一地。扈轻知道这是妖豹内脏的功劳,庆幸有结界遮挡,不然早引来有心人的刺探,说不得招惹杀身之祸。 转回屋里,就见扈花花颤巍巍撑着后腿站起来,摇摇晃晃冲她过来,走到跟前,一下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围着她转,呜呜呜,呜呜呜。 邀功。 扈轻一把举起他抛高高:“我的天,你终于站起来了,不然我都该给你安轮子了。”
给扈暖发信,收到乔渝的回复,扈轻并没有多想。她把院子里太旺盛的绿植修剪了一遍,仅是修剪就耗费了一天的功夫。长得太好了,枝条疯了似的,花树俱粗了腰身,扈轻只得又劈又砍,早知道她把下水收拾了卤出来,怎么也该比肉软一些。 做完打扫,扈轻竟一点也不觉着累,内视丹田,原本空荡荡的空间里多了一点点雾气,哟,她的灵力自动恢复着呢? 这也太慢了。扈轻决定多买些矿石来放着,还有十个空空的储物袋呢。摸摸肚子,再摸摸扈花花的肚子,饱腹感尤在,太好了。 第二天,扈轻背着扈花花先去了任务堂,顺利的话晚些再过来一趟就能买足材料,正好中间去一趟百草阁,把积攒的灵植卖一卖。 任务堂登记的人听她要买那么多不同种类的材料,诧异的看她一眼,问:“你才引气入体吧,要学炼器?这些可一时半会儿用不完,我们可不退的。你转手再卖我们可不会按照这个价回收。”
扈轻心中一咯噔,面上表情不变,含糊:“又不会放坏。”
登记的人也只是告诉她他们卖和收不一个价,别到时候说他们欺负人。 “可以了,按照你的意思分开发任务,应该很快就有接的。有些材料很常用,很容易买到。”
扈轻点头:“晚些我再过来。”
出来任务堂,扈轻才露出懵圈的表情,引气入体?她现在才是引气入体?不对吧,之前明明早就有灵力了呀。再说,她可是吃了一头豹子,丹田里灵力都化水了,按照划分标准她都筑基了。呃,好吧,现在她的丹田又空了。怎么反而空了别人能看出她是修士了? 右手握住左手腕,神识沟通:“绢布,这是怎么回事?”
绢布:我会告诉你我也不知道? 扈轻百思不得其解,但她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