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去。”
扈轻不是诓他,是真的不想去了,小命重要。 “成,那月尾我就去看了,磷粉你没毁了吧。”
扈轻道:“没有,怎么毁?我可没修士那么厉害的手段,刮风下雨什么的。”
姜管事笑眯眯:“成,希望我拣你漏下来的也能有个收获。不过说来,扈娘子你运气真好。明明不是修士偏能采药,还采到不错的灵植。”
扈轻笑道:“托您的福,不是那部灵植大全,我也找不到雪萼兰。”
姜管事承认这话,不是用磷粉,凡人怎么去找?又不能像他一样用神识。 无论如何,人家能找到是人家的运气。 扈轻从背篓又拿出十个玉盒来,姜管事再次羡慕嫉妒,自己守了一年一株没看到,扈轻第一次去就得了这么些。可见运道之玄妙。 扈轻:“把玉盒还给我啊,很贵的。”
姜管事很无语:“还给你,再送你几个旧的,万一遇到大些的灵植你装不进去。灵植折损了就失了药力。”
扈轻:“行,那你把这部分钱扣出去。”
“好,不让你沾我便宜是吧。”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有分寸的聪明人。 十五株雪萼兰,扣掉封存符箓和玉盒的钱,姜管事给了个整,一块中品灵石加一百个下品灵石。 要走时他又交待一遍:“朝华宗任务堂报酬略低但安全,近些年散修联盟挺乱的你千万别进去。以后再有好东西一定先来我们这,我绝不会诓你。”
扈轻连连道知道了,昂首挺胸回家去。啧,老娘发财了。 回到家,关大门,端来水盆,关屋门,把灵石从背篓里拿出来洗干净一块一块的擦干,扈轻落在灵石上的眼神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最后啊的一声叫出来。 “不管了,老娘就要奢侈一把。”
扈花花眼神里透着难以理解,不就是几块灵石。 扈轻盘腿坐在沙发上,两手握住一块灵石,心诀运转,不到一分钟,报废掉一块灵石,放到一边,重新拿起一块。等到有了上次的饱腹感,扈轻数了数报废的灵石数,十二块。 才几天呀,她“饭量”就涨了。 为什么呀,好茫然。 绢布:可等到这一天,你是要饿死我。 灵力在体内自行运转,微不可见的一丝丝透过手腕进入绢布,扈轻毫无所觉。 天色已晚,扈轻快速洗了个澡,给自己和扈花花爆炒几样青菜,热了大馒头吃。 扈花花吃得很痛苦。 扈轻歉意:“家里没菜了,明天再买,我给你——烤个乳羊?”
发财了,犒劳犒劳孩子,这些天跟着她担惊受怕了。出门前她把家里的肉都做了吃了,十天回来,只有一点蔫蔫的青菜,凑合一顿吧。 “对了,咱们还有个蛋啊。”
扈轻放下筷子,兴奋:“妈妈给你摊个蛋饼吧。”
扈花花抬起头,蛋饼,蛋饼。 扈轻从碗柜里拿了个大碗,从背篓里翻出玉盒,打开,里头的蛋静悄悄,黄底紫纹,细腻柔和。 两人同时舔了舔嘴角。 手起蛋落,往碗沿上一磕,咔嚓,碗裂成两半。 诡异的寂静。 扈轻拎来菜刀,先用柄捣,蛋没破。再用刃劈,骨碌碌,蛋滚了出去,扈花花灵活的把它推回来。 扈轻拿了蛋往地上、往墙上摔、砸,木地板砸出坑,墙上砸出印子,那蛋也没损伤。 “这该不是石头吧?”
扈轻狐疑了,拿着往储物袋里收,确实收不进去啊。 蛋滚到扈花花跟前:“花花,咬。”
扈花花舔舔自己的小嫩牙,并没有失去理智。 扈轻又拿来劈柴的斧头砍了一阵,仍是拿这蛋没办法,头疼,把它丢在水盆里:“算了,留着吧,还挺好看的,给你姐玩。”
扈花花呜呜:想吃肉。 扈轻撸他脑袋:“明天就吃,妈妈也饿死了,肉,一定要吃肉。”
收拾完桌子,她把灵石又规整了规整,外头储物袋里放五百,钱袋子里放灵珠,其他的都收在贴身的储物袋中。人前的花销用灵珠,如果需要用灵石,她要提前取了塞在钱袋中,谁让谁看她都是凡人呢。 十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回到安全温馨的家里,扈轻一沾床铺立即睡去,扈花花从西屋挪到东屋,咬着床单蹭上来,贴着她的胳膊也睡去。 呼,好有安全感,贴着妈妈睡觉他能梦见母亲,尽管只有母亲的声音,他依然很满足。 第二天日上三竿扈轻才醒来,肚子里又响又疼,十天的作息不规律让她精力耗费太多,昨晚吃的全是素更提供不了多少能量。 “怎么又过来了。”
扈轻抱着肚子爬起来:“走,咱们上街吃。”
扈花花:我的烤全羊。 “先垫吧垫吧。”
扈花花从了。 照旧买的肉包子,别的吃食不好带,人家老板都不让一只狗坐上桌。 扈轻和扈花花说:“祝这些人下辈子当铲屎官。”
扈花花懵,什么官? 扈轻抱着他埋在他光滑的毛发里轻笑:“铲屎官盛行,就代表了太平盛世。”
扈花花:铲屎=太平? 两人把肚子填饱,扈轻推车去菜市场去买肉。说到肉,小胖子金信送的那些鸡根本没办法人工养殖,水米不进跟她闹绝食,扈轻也不惯着,一天三只的把它们全送了五脏庙。 买了两只鸡,两只鸭,四条鱼,半扇排骨,一块牛肉,一只乳羊。都是杀好的。扈轻推着板车,又买了一袋面粉。家里还有一大袋灵米呢,但还是馒头更配肉。 回的路上又遇到隔壁妇人,扈轻扫了一眼她鬼鬼祟祟又趾高气扬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说自己坏话。 真的好无聊,养老只能街头八卦吗? 扈轻告诫自己将来一定不要啃小。 回到家,扈轻便忙活起来,该烧的烧该烤的烤该炒的炒,烤乳羊用的是粗大的木柴,乳羊架在上头时不时翻转一下。 扈轻又说扈花花:“你早点长大,好歹也能帮我翻翻肉。”
火堆边斜插着鱼,鸡和鸭掉在烤炉里,锅里炖着排骨,牛肉串了放在烧烤架上。家伙什都没闲着,扈轻还蒸了一锅大馒头。 扈花花被包围在食物的香气里仿佛在天堂。 扈轻忙出汗,抬起左手腕擦了擦汗,一嗅,觉得绢布有点发臭,解下来丢进游泳池里,想起来那疑似蛋的石头一并丢了进去。 反正里头的水定期都要换,扈暖不回来不如拿来洗东西。 绢布: 某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