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小队,萧讴恍然:“这样就可以让昨天倒霉比下来的高阶弟子再有机会上台。”
金信:“太好了。昨天有两个十阶正好对上呢,我还想淘汰的那个人好可惜。”
扈暖迷迷瞪瞪:“哦,太好了。”
三人:你大可不必如此。 临来时,乔渝特别嘱咐了扈暖昨晚的事对谁也不能说,扈暖忍着秘密不能说好辛苦。奇怪了,她保守和妈妈的秘密那么简单,怎么保守和师傅的秘密那么难呢? 他们去打听号码,潮音是四十五号在第二轮,盛衍在九号是第一轮,而陶矜是六十九号第三轮。 他们决定先去看盛衍,再去看潮音,最后看陶矜。 盛衍还记得他们,见到他们对着扈暖道:“小师妹今天筑基了吗?”
扈暖大大方方:“哦,今天还没有,明天吧。”
盛衍无声一笑,小孩子真可爱,比自家那些只知道练剑的小屁孩好玩多了。 盛衍上了台,对上的是仙音阁的一位炼气十层的弟子,只是那弟子是十层初期,盛衍却是十层后期,略高他一点。 那弟子踌躇满志,似乎认定盛衍在他手里没胜算,动手间把气派拿捏的死死的。 扈暖看不懂:“明明是打架,他为什么要跳舞?”
金信道:“要是以后我和仙音阁的人对战,我一定把他身上衣裳撕光光,我让他跳。”
萧讴冷偌侧目,这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理想。 扈暖:“盛衍师兄怎么不打他呢?”
台上盛衍似乎被对方猛烈的攻势压住,十招里八招在防守。 萧讴皱着小眉头:“总感觉不对。”
冷偌没说话,要是以为这个盛衍如剑般刚直就错了,这人分明是顺着对手自大的心态故意露拙,一边拖延时间一边观察,等到把对手路子全摸熟,一击必杀。俗称,猫戏老鼠。 想来昨天盛衍没机会和两派弟子过手,今天好不容易对上仙音阁的人,可不得把对方利用的透透的。 呵,都说剑修心思简单,可长极门的人一个比一个心思多心计沉。 冷偌倒是没有因为上辈子的事迁怒到这两派,但确实难对其起好感就是。 果然如冷偌所料,等仙音阁弟子把本事掏光从头再来时,盛衍动了,一道剑光扑面而去,仙音阁弟子只觉所有要害皆在剑尖下,避无可避,噗通倒地大喊认输。 盛衍胜得很轻松。 扈暖和金信望咕嘟一口,忽然手拉手转身就跑,冷偌和萧讴忙跟上。 盛衍挑眉,哟,通风报信去了? 就是通风报信。 “师兄,你有没有把握?我们心里很慌呀。”
金信这样对陶矜说,肥肥的小爪子按着噗通跳的心口。 陶矜好无奈,从昨天开始就被你们一路唱衰,是不是亲师兄弟? 扈暖大人般的叹口气:“你师傅行不行呀?不然让我师傅教你。”
陶矜眼角一抽,闭嘴吧小祖宗,他只是比个赛而已,不想失去亲师傅。 萧讴:“师兄,我们相信你。”
陶矜扯扯嘴角,真的假的? 冷偌:“师兄,盛衍那厮奸诈,特别能沉得住气,对付他,最好是快棍打乱狗。”
陶矜:呃,这是什么神比喻? 稳住他们:“好了,我都知道了,我看到盛衍的比赛了,我跟你们保证,我一定赢他行不行?”
放过我吧。 扈暖:“那我们一起去看潮音吧。”
这是要他另一个保证,保证能打败潮音。 陶矜正好也有此意,便带着他们去找潮音,潮音对周围观察自己的人视而不见,专心看着擂台上对战的长极门弟子和朝华宗弟子,可见大家都在争分夺秒的了解对手。 “呀,是封彦的师兄。”
封彦在台下,紧张的握着两只小拳头咬牙瞪眼,用尽全身力气给他师兄加油。 金信碰碰他:“哎,你师兄能不能赢?”
封彦眼珠子紧紧盯着台上:“不知道啊,可惜我太小。”
金信:“唉,等我两个师兄去比试,我希望他们输。”
封彦:“别打岔,我忙着呢。”
自家师兄自家操心,现在顾不上你师兄。 萧讴问陶矜:“咱们能赢吗?”
陶矜看了看:“难说,他俩实力差不多。”
这一场势均力敌,打得艰难,等轮到潮音上擂台他们还没分结果,一行人自然去看潮音比赛。 潮音一上台就拿出她那只鼓琴来,陶矜盯着看了几眼,全是漠然。 冷偌:“师兄,你懂音律吗?”
陶矜当听不见。 冷偌:“太好了,听不懂就不会着道。”
陶矜低头看她,真会说话,突发灵感,反正自己听不懂,闹点动静打破她的音律呢? 冷偌看着台上,仿佛自己什么也没说。 嗯,她跟潮音没过节,只是帮一把自家人而已。 忽然旁边有女声喧哗,大家望去,只见人群中同样的白衣唯独那少年格外的耀眼,仿佛天地的光都格外钟爱他温柔的披拂在他身上一般。 楚吟风也来到擂台下。 多少少女捂嘴无声尖叫,好帅好好看。 被那么多人注视,偏楚吟风毫无所觉一般,径直看向擂台上。 扈暖问他们:“我师傅就是比他好看,对吧?”
三小一大都点头,都是真心觉得乔渝真人更好看的。 扈暖自言自语:“回去问师傅,为什么没有师姐对着他尖叫。”
台上,人动了。 潮音对上的是朝华宗弟子,土系十层,水对土,不是水淹土就是土埋水。潮音手持鼓琴翩翩而舞,外行看的是优美舞姿,内行看的是步步杀机。朝华宗弟子发动土刺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射杀,潮音轻盈如水上舟,轻易避过土刺。 下一刻,破土而出的土刺上猛然射出藤蔓去捕捉潮音的双脚,潮音一只脚被缠住,正待朝华宗弟子兴奋大叫时,潮音一个后弯腰,半透明的鼓琴边缘弹出刀片割破藤蔓,与此同时,潮音借着向后翻的动作,袖中飞出一排银针,射向朝华宗弟子。 陶矜:“她这法器,有些意思。”
冷偌:“肯定是宝贝。”
四人齐刷刷望他:“师兄你有宝贝吗?”
陶矜失笑:“谁还没个宝贝了。让我想想怎么破。”
他盯着潮音,见她银针被挡,袖中又射出一条轻软布帛,灵活如蛇的绕到后方攻击。 啧,花样真多,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