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猜错了,印章并不在花瓶里?
蒋桁正准备将雏菊重新放回到花瓶里时,却看到雏菊的花枝并不长。
蒋桁将雏菊的长度和花瓶的高度进行了对比,发现,雏菊的长度远远够不着花瓶的高度。
再掂量了一下花瓶的重量,比正常的花瓶都要更重一些。
蒋桁拿起放在桌面上开信件的小刀,从瓶口伸了进去,戳到了花瓶的底部。
果不其然,花瓶底部有个暗格,将暗格打开,终于找到了藏在其中的家主印章。
将印章收好,再将花瓶的暗格还原,将雏菊重新插好。
这一小戳雏菊刚刚是怎么插的来着?
在蒋桁犹豫的这瞬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道气息,浑身的血液顿时凝固住。
身后响起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找着了?”
熟悉的声音,再没有任何的悬念。
蒋桁将雏菊随手放回到花瓶中,缓缓转身,看向刚刚就站在自己身后的蒋老爷子。
书房里的灯也在这个时候亮起,父子二人的面容也显得越发的清晰。
书房的房门也关上了。
和蒋桁的紧张截然不同,蒋老爷子的神情非常淡然,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并没感到意外,杵着拐杖缓缓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看着步履蹒跚的蒋老爷子,蒋桁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心头有些沉沉。
虽然外面的人都会叫蒋老爷子一声老爷子,可是他和沈家傅家的两位老爷子并不一样,他们之间差了一辈,该和沈奕航差不多的年纪。
只是他瞧着沈奕航最近的状态,自从他回了沈家,看着就像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而蒋老爷子现在看着就像是七十多的老人家。
“过来坐吧。”蒋老爷子的语气很是平和,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半点怒意。
蒋桁甚至好像从蒋老爷子的语气里听出来了几分欣慰。
该不会是他现在太过于紧张,又有些心虚所以才导致他的感知出现了什么问题?
蒋桁握着手里的印章,虽然被发现了,但也没有要将印章交给蒋老爷子的意思。
蒋老爷子似乎也没有问他拿的想法,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手上的印章,而后淡淡地问道:“你拿到了印章,但知道怎么才能发挥出他该有的作用吗?”
蒋桁犹豫了一下该怎么回答。
看着蒋桁的犹豫,蒋老爷子没有戳穿他的心思,只淡淡地和他说着这个印章的正确使用办法。
五分钟后,蒋老爷子说完,向蒋桁问道:“听明白了吗?”
家主印章正确的使用办法,并不难懂,可也正因如此,蒋桁反而更加迷惑:“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蒋老爷子轻笑一声:“我不告诉你这些,你拿着这个印章能有什么用?”
蒋桁眉心顿时皱得更紧。
蒋老爷子该知道他想问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蒋老爷子看着他脸上的迷惑,轻轻笑了笑,而后又叹了口气:“阿桁,我一直以为,我和她的孩子不该是个傻的,可为什么我前前后后提醒了你这么多次,但你却一直没能读懂我的意思?”
阿桁。
这个带着几分亲切的称呼,蒋桁已经很久没有从蒋老爷子的嘴里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