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禄早已被吓得浑身簌簌发抖,在赵公公吃人一般的凶狠眼光下,不得不使劲回想:“奴才和小喜一起当差几年,他以前就木讷。这一年多来,更是一个闷葫芦。不过,每到休沐日,他都会出府。奴才也问过他,他说是有一个相好,每个月都出去相会。”
“对了,有一次,奴才还见他带了一根玉簪子回来。奴才不懂别的,只知道那玉簪十分的好看。定是他买了送给相好的。”
玉簪不是什么稀奇之物。
内侍在府外有相好的,也是常事。
赵公公拧紧眉头,继续问道:“他在你面前,有没有说起过殿下的事?”
小禄肯定地摇头:“没有,一次都没有。”
不对啊!
做内侍的,背地里说起主子的事才正常。小喜从来不提不问,莫非是做贼心虚,故意避嫌?
小禄忽地想起一桩事来:“对了,几个月前,小喜忽然进书房里当差。当时奴才还劝过他,他压根听不进去。”
赵公公的脸也黑了。
当时,小喜跑来送他二十两银子。他还觉得小喜老实勤快,放进书房里当差正合适……现在想来,小喜分明就是有意要混入书房里。
半日过后,出去抓人的亲卫们都回来了。
一个个面色不佳,一无所获。
内侍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也问了不少人,可谁都说没见过这个小喜。
赵公公面色如土,咬牙切齿地吩咐:“再出去找。掘地三尺,也得把小喜找出来。”
……
秦王府的书房内,因为少了一个内侍小喜,人心惶惶,乱成了一团。
秦王在礼部衙门里如坐针毡。
等了大半日,没等来宫中宣召。秦王不但没松口气,反而愈发紧张忐忑。做贼心虚,这是颠扑不破的亘古真理。
要是隆安帝宣他进宫,大发雷霆,臭骂他一顿,倒也罢了。
现在这样,倒更令他心惊胆战。
一直等到落衙,宫中也没旨意来。
秦王只得先回秦王府。
一进书房,赵公公和亲卫统领就都跪下了。
书房里无端端地少了一个内侍,怎么找都不见踪影。内侍总管和亲卫统领,都有罪责。
秦王铁青着一张脸,进了书房,迅速打开密室。进了密室后,飞速地找出薛攀的三封信。打开信封一看,里面的信纸,不知何时被换成了白纸,空无一物。
白纸在烛火下明晃晃的,十分刺目,似乎在嘲笑秦王的轻忽大意。
这般森严戒备,竟然还丢了薛攀的信!
秦王怒火万丈,伸腿踹翻了书架,发出咚地一声巨响:“来人,继续去找小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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