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阳不失时机的刷存在感,为女儿解惑:“此番随同大军带来的粮草里,大部分是灵米种子,足够应对此事。”
“既然父亲和九叔已经商议好了,就按你们的心意办吧。”
林倾落释然一笑,没有任何异议。 “郾城乃边陲重镇,地形地貌与凤凰关极为相似,易守难攻,属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城池四周皆是陡峭的悬崖,想要翻越山岭,从背后突袭极为不易。”
定妥安抚劝降之事,林倾落重新把视线落回沙盘,思索下一步进攻的方案。 林二叔依照多年对敌的经验,给出自己的意见。 一众少年郎围拢在沙盘四周,凝神细听,包括石头在内,没有人大声喧哗。 “郾城是军事重镇,城内普通百姓较少,大部分是边军。”
林五叔适时补充:“城内驻军两万,连同逃回去的边军,大概有八万人。”
“八万人不是都在城内。”
林二叔了然与胸:“至少有一半守在城外的关隘要道,防止外敌偷袭。”
“没必要偷袭,浪费时间。”
林倾落沉思稍许,果断做出决定:“从中路正面进攻,攻破郾城,彻底击溃北齐边军,给予北齐国君一记重击。”
“好。”
林家军将领群情振奋,振臂欢呼。 金陵,季府。 叶雪娥随同父亲,回到阔别十数年之久的娘家。 叶老夫人在儿子和儿媳的搀扶下,亲自等在大门前。 叶雪娥走下马车,母女相见,泪水瞬间充盈了眼眶。 季老夫人搂着女儿嚎啕大哭,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也止不住。 “母亲。”
叶枫眠唯恐母亲哭伤了身子,轻声劝慰:“妹妹刚回来,一路舟车劳顿,肯定累了,先让她回客房歇一会儿,再来陪伴母亲。”
“站在大门口哭,成何体统,先进府,关上大门再哭。”
叶明生貌似训斥,实则泪水模糊了双眼,用别具一格的方式掩饰自己的情绪。 “母亲,女儿扶您回屋。”
叶雪娥性子娇娇柔柔的,从来不会忤逆父亲,听到老父亲的训斥,下意识的用帕子抹眼泪,强行把泪水逼了回去。 “你这个人,女儿刚回来,你就发脾气。”
季老夫人不乐意了,疼女儿的慈母心作祟,两眼一瞪,气呼呼的埋怨老伴。 “我在大门口哭咋了,丢你人了咋滴,还非要关上门哭,你看你” “母亲。”
叶枫眠哭笑不得,眼瞅着老父亲脸色越来越黑,忙不迭的打断了母亲的话。 “他这人不讲理,还不能让人说两句了。”
季老夫人依然气不顺,可劲的抱怨。 “我咋就不讲理了。”
叶明生下意识的辩解:“你们在大门口哭哭啼啼的,妨碍到街坊邻居,让人笑话。”
“我妨碍到谁了。”
季老夫人柳眉倒竖,梗着脖子回怼:“你说,妨碍到谁了?”
老两口一拌嘴,气氛顿时变了。 季老夫人不哭了,叶枫眠和叶雪娥兄妹俩哭笑不得,一人劝一个,扶着两位老人,进入府内,关上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