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青铜面具的青年将军冲了出来, □□横扫,直接将那女鬼斩成两段。
但女鬼的本事也不小。
以黄沙做障眼法,看似是被斩开, 但实际上已经避开了。
“你怎么来了?!”江晚瞪眼,“你知不知道擅自离开十万大山,是要受罚的!这还是你自己定下的规矩。”
青年将军看着江晚, 摘下面具,露出笑颜,“这是我的事情, 当然要我自己来解决。”
“你怎么知道就跟你有关系?”江晚收起镇魂剑,也知道不需要自己出手了。
“属下当初跟着我主魂归幽冥, 头七那日曾路过玉门关, 却意外撞见了此女。此女莫名其妙便要抓走属下, 多亏我主留给属下的一道敕令才得以脱身, 却意外被此女抢走了一魂二魄。”
“什么?”江晚倏地起身,打量着眼前的青年,语气还有些不可思议,“你是残魂?”
“当年是, 后来不是。”青年浅笑。
“所以你一开始那么萎靡不振的状态,是因为你是残魂?你不投胎也是因为这个?”江晚不解, 但更大的疑惑是,对方是怎么躲过她的眼睛的?
青年只是抿唇轻笑,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江晚。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样子, 女鬼就不高兴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那张脸, 女鬼含情脉脉的看着青年, “霍将军……”
“闭嘴!”青年瞥了眼女鬼, 凤眼含着戾气, “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想找你。”
女鬼心头一喜,不等她高兴,就听见青年言语冰冷的说:“我的残魂,交出来。”
女鬼一怔,继而痴狂的说:“霍郎,我将你的残魂蕴养了数百年,早已送去投胎了。你同我有今生之盟的!”
“满口胡言!”青年扯着嘴角,语气嘲弄不已,“我于马上斩下你父头颅,你不报仇,却口口声声说要给我做妾?”
“哈斯娜,你口口声声说钟情于我,我可没有见过你!”
哈斯娜却连忙为自己辩解,“我不报仇,是因为我知道他杀人是不对的。草原上的资源是属于大家的,父亲他想要全部占为己有,这不合规矩!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恩赐,父亲的死亡,是上天的惩罚。而您!”
黄沙将哈斯娜包裹起来,像是一个厚厚的茧子。
但是哈斯娜却试图走到青年面前,露出包裹住自己的“茧子”。
穿着红色胡服的女子稠丽秾艳,眉深目阔,看起来还有些混血感。
哈斯娜单膝跪在青年面前,满脸都是痴迷,“您是在执行天神的惩罚!”
江晚站在青年身边,顺手把刚才被风吹倒的椅子扶起来坐下,眨眨眼问青年,“那什么……她是不是这个地方有点问题?”
说着,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
青年嗤笑,“我怎么知道。”
哈斯娜却瞪了江晚一眼,“你闭嘴!是你害死将军的!”
江晚挑眉,干脆靠在椅子上坐下看戏了。
反正现在沙暴也停止了,江晚让范天霸领着阴差去救人,这边现在还没有人关注。
青年将军听到这话,手中的□□再次朝着哈斯娜刺去。
哈斯娜大概是没想到会是这样,惊叫道:“霍去病,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个贱人如此对我!”
霍去病持枪的动作一顿,噙着轻笑也尽数敛去。
原本只是带着寒霜的凤眸里充斥着杀意,比当年在战场上的还要冷酷。
霍去病速度极快,哈斯娜都没有还手的机会,不仅被□□刺穿心口,还挑出了一缕魄,被霍去病捏在手心里。
“你嘴里若是再不干不净,我便让你比灰飞烟灭还要惨!”
他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规矩。
这些大漠的女人,狠起来的时候比狼还要狠。
更何况,哈斯娜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她那身神鬼莫测的手段,霍去病太庆幸当初的哈斯娜不被重视,还因为来历奇异反被部族的人排挤。若是将哈斯娜的本事用在了战场上,那也是个棘手的敌人。
“只有我才知道你的残魂补全后投胎的去处!为了你,霍郎可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代价?”
哈斯娜不明白,为什么将军要为了那个女人说话。
想到她死前听说霍郎唯一的孩子突发恶疾去世,又说:“难不成她便是你那孩子的生母?”
霍去病听她说得越来越离谱,一脚卷起黄沙打在哈斯娜的嘴上,“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江晚朝天翻白眼,好端端的还说到她头上来了!
不好意思,她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生孩子。
“快闭嘴吧!你也就是死了,你要是活着,我现在就打精神病院的电话!”
江晚的语气里满身不耐,甚至还对霍去病生出了同情。
人家死了就死了,本来也没啥不满的。
头七回来一趟就碰到个神经病成了残魂。
也是霍去病厉害,竟然能以残魂状态修成鬼王。
要知道,那些齐整的鬼都不见得能踏入鬼修一道,更不要说修成鬼王了。
而且,霍去病是实打实自己修炼出来的。
不像有些鬼王,靠着吞噬小鬼和人命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