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对上她那双漂亮的眸子,感受着里面灼灼深情,曾经在利用她的时候,她的深情会让我感到心安。
可,如今,却会让我心慌。
心虚……
纵然我说了那些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话语,可是,我仍旧会对她的动情而感到一种不自在。
“既然想好了,就不要再想了。”她说着,又靠近一分。
“司庭花……”我提醒道:“你今晚喝醉了吗?”
“嗯。”她轻轻应声,肘轻轻放到我的肩膀上,吐着酒香,露着那招牌式的勾笑,带着浅浅的坏,眸底深情满满地盯着我说:“你说究竟是因为我们那些经历,还是因为你的个人魅力?”
“什么?”我不解地问。
“知道吗?女人是一种很自私的动物……如果没有能力独占,也不会想着与别人共享。但是,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在努力想着去独占你,还是在慢慢接受可以去共享你。”
“我现在对这种问题,没有丝毫兴趣。”我颇为冷漠地说。
“是吗?不负责、不拒绝对么?”她笑意更浓。
“……”我没有说话,直直盯着她。
四目相对,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尤其是男女之间这种长时间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
会有控制不住的东西,从双方的眼底里钻出来。
很原始的东西……
“费晓还在生病,童歌还在医院。”我说。也是在让自己清醒。
她听后,目光没有任何波动,仍旧是直直看着我,似是想要从我的眼睛里挖掘出更多的什么来。
“我也病了……”她直勾勾盯着我说。
“相思病?”我问。
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那天童歌真伤到我了。说我是个寡妇,说我是个年纪轻轻就给人家做小的女人。其实,一般女人都不可能像我俩这样,明明知道你有了心爱之人,却还这样不死心地跟着你。我俩的经历,都不怎么正经。一个夜场女,一个寡妇。你现在能对我俩这样,够仁慈。”
“……”我看着她吐露心声的时候,脑子里空空的,没有任何的语言能蹦出来,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回应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微笑着说:“你一定在想着怎么妥善地处理好我跟童歌的关系,一定在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两人顺顺利利、安然无恙地从你的情感世界里走出来。”
“你很聪明。”我说。
她轻轻摇了摇头,微笑中多了一丝坦然,轻轻勾了下我的耳垂,温柔地说:“智者不入爱河。我明显不够聪明,被你勾进河里之后就出不来了。”
“我拒绝够了。”我很是真实地看着她,发自内心地说:“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种情感,也不知道那些情感在这个世界上是如何形成的。我的经历,我的阅历,都不足以让我游刃有余地处理这些复杂情感。我想过要简单一些,可是,却发现很多东西不是自己想要拒绝就可以轻易拒绝的。我拒绝够了。所以,我不再拒绝。”
她听后,当即探过身来,轻轻吻住了我的唇。
房间的地暖不是很热,她的嘴唇有些凉。
我能感受到她的试探,能感受到她舌尖的温柔。
她轻轻离开我的唇时,眼内忽然覆上了一层凄凉,静静地看着我……
安静得仿佛空气中都像是掺进了一种陌生。
“你说……”她轻轻勾住我的脖子,又靠近几分,“……你说究竟是谁发明了爱情这玩意儿?又是谁给爱情定了那么多的规矩?呵,深一步会觉得贱,浅一分又会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