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竹脸颊绯红,又接着道,
“就在这洱海中,我把身子给了他。醒来时船已然稳稳停在了崖边,只记得他要我等他三年,其它的,就什么都没记住,包括,包括他的容貌。”
严竹苦笑一声,
“这十二年过去了,孩子都十一岁了,可始终也不见他人。我未婚便有了身孕,村里人认为我不检点,便再不与我来往,几个要好的弟兄也怕惹人闲话,尽量不再来往。最可笑的是,临近几处人家也都搬走了,难道我还能给他们带要霉运?”
严竹笑着流下泪来,
“十二年了,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白青听完,很是伤感,抱着严竹哭出声来。童陆叹息一声,
“严姐姐,你觉得值么,为了这个连名字,嗯,连样貌都,都不知道的男人!”
严竹轻轻笑道,
“他说我美若仙人,声如天籁,他这辈子非我不娶了。我恨过,也怨过,可抵挡不住我爱他呀。我不敢走远,怕他突然回来时,又找不到我了。”
小乙突然大叫起来,
“啊,白衣男子,俊美异常,会吹长笛!对呀!这不就是沐白哥么!”
严竹大惊,使劲攥住小乙,
“你,你,你真认识他?”
童陆把刚啃完的骨头丢向小乙,
“你傻呀,好好想想,十二年前,沐白哥才多少岁!”
小乙一想,拍拍头,有些尴尬,又听童陆道,
“不过这倒是一个找寻方向,没准沐白哥认识那人也说不定呢!咱们回大理城还得去拜访沈家,我倒是有些想沐阳姐了,还有那烟雨楼又是为何转给他人,需要一并问个清楚。”
童陆看着严竹,笑道,
“严姐姐,除了这些,就再无其它线索了么?”
严竹苦笑摇头。小乙赶忙接话,
“严姐姐,你放心,我们定会帮你找到那人,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严竹长叹一声,怜惜的抚摸着霞儿,
“霞儿怕是等不到他爹了。”
小乙三人大惊,白青急忙问道,
“严姐姐,这是为何,我看霞儿虽说脸色不好,也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忧吧!”
她不自觉探出手来为霞儿把脉,小乙只见她脸色阴暗下来,心知有些不妙。白青半晌方才道来,
“霞儿心脉紊乱,只怕是天生的心病,这病无药可治,只有用针用药调理,只不过,也只能缓解痛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