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带回来。
“爱德华呢?”槐诗愕然。
“杀了。”应方舟回答:“那个家伙的底牌太多,活着后患无穷,不好留手。趁着虚弱的时候,能杀就要杀。”
“一个能用的都没留下啊。”
槐诗叹息,遗憾自己怎么没留个活口。
没办法,黄金黎明不愧是黄金黎明,脖子和脑袋的位置都太正点了,让人忍不住一个顺手就……没有然后了。
“留下也没用。”
应方舟擦拭着脸上的鲜血,面无表情地拔除那些身体里胡乱生长出来的骨刺和畸变组织,冷淡的问:“在这一场赌局里,你还指望能从对手的身上挖出什么能利用的东西么?”
槐诗耸肩,抱怨道:“卡牌游戏就这一点不好,自由度太低了啊。”
哪怕眼前是辽阔无尽的盖亚残片,来自无数地狱的敌人,和集结了整个现境精英的对抗,可本质上依旧是一场掌控在棋手之间的赌局。
以现境的安危为筹,以万世牌所代表的事象记录为棋子,所进行的一场战争。
双方都是以事象记录这样的情报体方式降下,哪怕是死了也能够回归自己的肉体,而且敌我分明,没有任何的间隙可让人利用。
对于槐诗这种喜欢用盘外招和其他手段的人来说,简直是噩梦。
“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呀。”
槐诗仰天长叹:“好日子,就要结束辽……”
他可没膨胀到以为靠着金大腿就能够在地狱里反复横跳的程度,当要面对的是整个深渊最顶尖的那一拨对手时,哪怕是两条金大腿也不够。
他已经可以预见,未来地狱的疯狂反扑……
“要跑了?”靠椅上,伊芙琳老太太忽然问。
“当然要跑啊,而且要跑的迅速,跑的飞快,跑出水平和精彩。”
槐诗的指尖转着的铁片猛然一滞,停下了,映照着他的笑容:“不过,在那之前……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先搞上一票大的吧?”
就算要跑,也要肇事逃逸才行,这种对面还没发功自己就倒下了的状况未免太丢份儿了。
所以,得想个办法,狠狠的来上他一炮。
“就算是搞事情也要有资本才对。”
恰舍尔泼来一盆冷水:“想清楚一点,就这么几个人,没什么文章可做。老太太我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