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让人这么安心啊,槐诗。”她眯起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的样子,“我喜欢你说这样的话。”
“因为我相信你啊。”槐诗说。
“那么,就请再多相信我一点吧,再多依赖我一点,也多喜欢我一点。”她凝视着槐诗,温柔的恳请:“今天要比昨天要更多,明天也一样——”
“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害怕了。”
她的长发在海风中微微飘起,眼眸像是从海洋里升起的星辰那样,闪耀着光芒:“只要你还在看着我,我就一定会留在有你的世界里,留在你所属于的那一边的。”
“可是,如果我没有资格承担起这样的责任呢,娴姐?”
槐诗惭愧的垂眸:“除了挥霍自己的廉价慈爱之外,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反而对你索取众多,不是吗?”
“那就请拿走更多吧,更加的依靠我,直到完全离不开为止。”
罗娴促狭一笑,仿佛阴谋得逞了一样:“就算愧疚,也不能放弃,这或许就是王子殿下的义务吧。毕竟,我已经缠在你身边了嘛。就算是没有约定,我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请做好准备吧。”
“听上去真让人害怕。”
槐诗靠在长椅上,庆幸的轻叹:“幸好,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来着。”
“唯独这种时候,不像个王子啊。”
“时代变了嘛。”
槐诗回头看着她,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在这阳光轻柔的午后,槐诗吹着远方的风,渐渐放松下来。
倾听着身后城市里传来的钟声。
“接下来去哪里呢?”他问。
“或许,有可能去一趟天竺吧,这一次,可能就要真正的到三联城的最深处去了。”罗娴说,“我想要取回被父亲和母亲留在那里的东西。”
“罗老呢?”槐诗问,“上一次面都没见,就留下了一个条子,不知所踪,总不可能是去地狱里开班了吧?”
“父亲吗?”
罗娴想了一下,了然的说:“他大概也是想要报仇的吧,为母亲,和为自己。”
曾经的天竺谱系的重点,破坏谱系的圣地·卡瓦纳西。
那里曾经是神明垂青之处,如今,早已经在吹笛人的引导之下,堕入了深渊里,徒留残骸,真正的实体,已经陷入了地狱三联城的最深处,被维持谱系倾尽全力的封锁。
曾经罗肆为以自身象征着绝对暴力的极意,将陷入癫狂的老师打入地狱的地方。
往昔的天崩地裂早已经过去,被掩埋在了重重的尘埃之中,各中详情,槐诗从来没有问过,问了罗老恐怕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