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肩头,那只奄巴巴的白鸽像是嗅到了什么,忽然拍打着翅膀,发出欢喜的咕咕声,飞向自己主人的所在。
就在那一扇虚无的门扉之后。
那宛如泡影一般的营地里。
一堆杂物箱的后面,有一撮睡翘了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探出……窥探。
“符叔,你来啦。”
女孩儿鼓起勇气,挤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回应她的是宛如雷鸣咆哮。
符残光大怒,从身后掏出了八节鞭,雷光噼啪作响,“褚清羽!!!!你给我过来!!!”
“我不!”
褚清羽猛然缩头,藏到了箱子后面去,呐喊:“玄鸟说不让你揍人的!我要打报告!你虐待童工!”
“你早就过了十四了!算个屁的童工!”
符残光扯着她的耳朵把蹲防的女孩儿提起来,怒斥:“多了多少次了,不要乱跑!不要乱跑!都拿绳子拴起来了,怎么就管不住呢!”
“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谁让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断点啊,人家可是跑了很久才跑到这里来的,差点一个人走丢!你竟然不关心我,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在怒视之下的小女孩儿就哇哇大哭起来。
如果是社保局里的人,早就体会过白帝子的满分演技,自然都不会吃这一套。可现在,营地的其他帐篷里,不少人都已经震惊的探出头来。
头戴着羽冠的女士神情严肃起来:“符先生,你这样,在美洲,是会被拉去谈话的呀。”
“孩子还小,有什么话慢慢说。”
“这也太粗暴了一点。”
“就是就是。”
明显早来十几天,所有人的好感度都被白帝子给拉满了,此刻在诸多震惊和控诉的眼神中,符残光感受到了久违的高血压。
而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褚清羽装模作样的哭闹声也渐渐停止,只是一双含泪的眼睛扎巴扎巴的看着符残光,令他的眼角一阵抽搐。
“嗯?符先生已经到了么?”
在最里面的帐篷里,一位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女士走了出来,微笑着招手:“正好,我刚刚做了午饭,不嫌弃的话,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