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真的……对不起……”
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他消失在了原地,直接退场了。
槐诗愣了半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难道是最后良心发现觉得让槐诗当工具人太久良心过意不去?
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抬起尖锐的爪子,在自己脑门上抠了抠。
鳞片摩擦,火化飞迸。
嗯,现在终于能摸得到了……分外安心。
就是背后老是有一圈好像大型探照灯一样的光背让他有些不习惯,此情此景就令人开始怀念起乐园里的光环遥控器来了。
要是可控就好了。
很快,槐诗就发现,这玩意儿似乎真得是可控的。
不仅亮度随心,而且还可以随槐诗心意的出现和消失,色彩也能够实现高度自定——槐诗玩得简直不亦乐乎,直到把自己的背光变成高频闪烁七彩rgb光污染之后才满意地停下了手。
感觉就好像背着一个机箱一样。
太有拍面了。
槐诗乐呵呵地环顾着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自己留恋了之后,点了点头:“傅依,我们走了。”
寂静里,无人回应。
只有一颗小石头从废墟中滚下来,发出萧索的回音。
槐诗愣在原地,许久许久,干涩地笑了笑。
“看来你是真走了啊……”
槐诗苦笑了一声。
忍不住有些想念她。
但很快,又开始自我反省起来:有了危险就翻脸赶人走,没了危险之后感到有些孤独就又开始叫人家好兄弟……是不是太过分一些?
但不论如何,接下来的旅程他恐怕都要一个人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