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简单了,也太难。
那是超出了槐诗几百个段位以上的天成之招,但究其本质,却简单无比——剪刀石头布,三种变化。
纯粹是三种运用方法不同的鼓手结合在一处之后所衍生出的招数,前者没有摸透就像窥见后者的变化,完全就是在想屁吃。
那种恐怖的威力,只要一下,槐诗就会爆炸。
天雷轰鸣,地鼓招荡。
天地合。
倘若不是老王八蛋手下留情,槐诗早就均匀地炸成了一滩涂抹在健身房外的血浆了,保证连一块尾指节大的碎片都找不出来。
学不会,挡不住,打不过……
槐诗还不如回过头去先搞明白最简单的禹步再说……但说是最简单,也只不过是相较后者而言。
哪怕看上去是脚上的动作,可实际上却牵扯到全身肌肉群的配合和数十种不同的源质应用。
槐诗所琢磨出的,真的就是皮毛。
和那种鬼神莫测的突进方式比起来,充其量也就是赶快跑了两步的程度而已……有了这种毫不保留的演示可以山寨,槐诗的进步自然神速。
倘若不是被打死一百多次的话,那个肌肉老头儿堪称名师了。
“扶我起来,我还能再送!”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槐诗再度从床上挺身而起。
然后他就吓得跳起来贴到天花板上,错愕地凝视着那个蹲在自己床头的肌肉老头儿,目瞪口呆:“你特么想搞啥?”
这里可是天文会的干员宿舍!
好吧,虽然叫做宿舍,但实际上只不过是在外面的酒店里开了一整层房间作为安置,支部才没有那么多空余的地方给槐诗这种外地的干员准备床铺。
但也不能乱闯啊!
尤其是天刚蒙蒙亮,一个浑身肌肉的怪老头儿除了裤衩背心连个外套都不穿蹲在一个少年的床头。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准备犯罪吧!
“嘿呀,你醒啦?”
罗老缓缓地抬起头,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咧嘴,露出了一口黄牙:“正准备叫你呢。”
“叫我干啥?”槐诗警惕。
一个热水瓶和一个毛巾丢进他的怀里,像是炮弹一样,几乎把他砸进了吊顶里面。槐诗吃痛,掉回了床上,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