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强有弱吧,强的可以硬撼天敌,弱的可能会被你吊打。”
乌鸦慎重地说:“这一场比赛能够得到天文会的默许,甚至能够在现境散发邀请函,就证明了它们的能量绝对不低,你要小心一点,千万别得罪举办者,被计入黑名单倒还是小事儿,万一他们给你下了什么绊子那就惨了。
虽然他们不至于杀掉自己的参赛者,但留下个什么诅咒让你倒霉几十年还是做得到的……而且他们的诅咒还特别折腾人,上一个在比赛上乱来的人被下了诅咒,到现在喝什么都是凉水的味儿,几十年都没喝过一口热的了,连屎都不温的。”
槐诗听完顿时打了个哆嗦,旋即反应过来:“不对,这群家伙一般来说应该都是魔吧?花钱让人搞除魔大赛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
乌鸦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这一场比赛对你而言,意义重大,虽然有些超出你的极限……但希望你能赢吧。”
“放心,只要没有四阶,我都能打一打。”
槐诗想了半天,自己给自己打气。
“如果只是能打就能解决的话那就好办了。”乌鸦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难得你这么有信心,我就不打击你了,稍后我会做好准备的,希望你也能灵活运用这些工具。”
“这个比赛什么时候开始?”槐诗问。
“真巧,就是今晚。”
乌鸦露出了那种令槐诗不安地笑容:“你看这不巧了么这不是?”
说着,她拿起了那一张漆黑烫金,书写着某种地狱语言的邀请函,放在了槐诗的面前。
“就祝你,一路顺风吧……”
半夜,十二点。
石髓馆后面的草坪上,槐诗背着一个巨大的铁箱子,好像送外卖的一样,脸上还带着一张廉价的塑料佩奇面具,低头看着手里的邀请函,百思不得其解。
总觉得这个除魔大赛有哪里不太对。
但又说不出来。
背着乌鸦给自己准备的一箱子秘密武器,他都没时间打开看,就被乌鸦催促着上路了。结果临走之前,又被房叔给叫住。
“少爷,那个……”
他看着槐诗脸上那个两块钱卖十八个的塑料面具,犹豫了好久,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带那种东西未免有些不成体统,若是不嫌弃的话,我这里……”
槐诗疑惑地接过,打开布包一看,面具之后的表情就抽搐起来。
“行吧……”
他拿起布包里的面具,铁的,敲上去邦邦响——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房叔拿后院杂物间里的吹风机对半劈了之后自己焊的。
为了迎合自己家少爷的诡异审美,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罐喷漆,喷成了粉红色之后,焊了两个螺丝上去充当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