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靖安侯府,还有几个参与进来的人家都没有例外,现在靖安侯府一家子人都长吁短叹,不知如何是好。
甄月珠抱着儿子,心里却是忍不住冷笑,这之前不是要娶殷家的姑娘和她平起平坐吗,她倒是不知道,这么个草包丈夫,还真有人上赶着想嫁?
韩氏脸色很难看。
她觉得自己完全是受了池鱼之灾,这事儿完全是梁嘉的主意,也一只都是他在张罗,她和丈夫都没有插手过,这前儿公婆还夸来着,说梁嘉如今能干,现在府上的开支用度都不用那么紧巴巴了。
那时候也没见谁想起梁安这个世子爷啊,现在倒好了,他们这些无辜的也要拉着一起连坐,真是可恨!
杨氏不知道儿媳在想什么,她这会儿也心烦呢,偏生甄月珠手上一个不稳惊醒了怀里的孩子,婴孩的啼哭声顿时‘哇’的一声响起来,安静的屋里忽然间充斥着小二啼哭的喧闹,杨氏脸色顿时一黑。
“都当妈的人了,连个孩子都抱不好,你说我们靖安侯府娶了你是倒了什么大霉!”
杨氏心情不好,说话也就带了几分尖酸刻薄,一字一句都直戳人心窝肺管子。
甄月珠觉得憋屈,这可不是她想要过来的,她今儿就是想避着的,杨氏的人来请大家到厅堂聚集的时候,她也说孩子要哭闹,怕朝着大家议事。
可那杨氏身边的贴身嬷嬷怎么说的?她说夫人说了,家里人都必须过去,她这才带着孩子过来的。
杨氏倒也是个柿子专挑软的捏的主儿,韩氏在哪儿烂着张脸,也没见她说几句,她这带着孩子呢,那孩子哭了也要被训斥两句,说到底还是瞧不起她娘家没势力。
“母亲,不如我带着哥儿回屋子去吧,他这样哭闹,吵着大家也不好。”
杨氏心烦意乱,闻言也只是摆了摆手,让她回去了。
离开了厅堂,梁嘉就斟酌着开口道:“爹,娘,我想咱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如果等皇上把这件事排了板,那咱们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梁安挑着眼皮儿看了一眼二弟,声音不冷不热,“你现在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早干嘛去了,我早就说过,不能在这种明面儿上捞钱,咱们家还没到手柄通天的时候,没有谁能帮咱们遮掩!”
看见弟弟一脸理亏的样子,梁安就越大的来劲儿了。
“你说说你,当初要是娶了殷贵妃的娘家侄女,这件事或许还有人帮忙,可你呢,为着个扫把星得罪了殷贵妃,现在全家都得跟着你遭殃,我看啊,就是爹娘平时太惯着你,才让你养成了这么个没轻没重的性儿!”
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靖安侯手上的茶碗就重重一声落在了茶几上,几人顿时噤声。
“我和你们母亲还没死,这会儿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弟弟!这时候了就不要再说什么风凉话了,唇亡齿寒,覆巢之下无完卵,一家人不要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