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萧文馨的聚会,可不会轻易让人白吃白喝。
她每次邀请外人,都会拉上萧玉颜的名字,对外宣称,姐妹两人联袂举办。
而且,从不会提前打招呼。
但,每次举办的费用,却一分都不能少。
少则二三十两,多则上百两,每一次,她都会派翠香来找萧玉颜催收。
碍于姐妹情分,以及萧文馨的强势,萧玉颜每次都咬牙给了。
但她身为庶女,每月的俸银,也不过几十两,这还是萧衍修复父女关系后,才涨到这么多。
长此以往,哪支撑得起这样的消耗。
于是有一次,萧玉颜实在忍不住,当面质问了几句。
谁知,萧文馨当场又哭又闹。
说自己身为姐姐,一心帮妹妹扬名,用心良苦,怎么身为妹妹,反而不理解,还诬赖姐姐贪财云云。
这事最后闹到大夫人处,也就挨了几句责备,一点惩罚都没有。
从此以后,萧文馨越发肆无忌惮。
不但频频巧立名目,办会设宴,继续要萧玉颜出银子。
有时候,还把萧玉颜迫于无奈,用来抵银子所作的诗词,拿到外面,恬不知耻地对外宣称,都是自己的杰作。
家丑不可外扬。
更何况,还是齐国公的家。
萧玉颜自然不敢戳穿她,只能默认了这种行为。
这两年,随着萧文馨的变本加厉,萧玉颜有时候,甚至沦落到,为了银子,乔装打扮,跑到平康坊卖诗词。
而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心愿,也因为没有银子,迟迟无法实现……
大概是被欺负得太久,好不容易找到个倾诉对象。
冬儿倒豆子一般,一口气把这些心事全说出来。
梁休不胜唏嘘,捏着下巴叹道:“哎,都说做下人不容易,想不到,做一名官家小姐,竟也这么难。”
“谁说不是呢,大房那家人,忒也欺人太甚,也就是小姐,换个人,早就受不了啦。”
冬儿说到这,忽然压低声音:“梁公子,这事,我也就对你说,你可千万别到处宣扬,不然,一旦老爷追查下来,我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