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梁休的脚,正踩在自己脚尖上。
“对不起,少爷,小的没注意,这给你擦干净。”
梁休佯装吓了一跳,赶紧抬脚,蹲下去,趁机给他使了个眼色。
徐怀安栗然一惊,才发现刚才差点说漏嘴,赶紧把脸一板,装作数落下人的样子:
“你说你,进府也不短时间了,还这么毛毛躁躁,今天姑且饶你一次,擦干净点。”
梁休连连应是。
徐怀安的一条腿不断颤抖,两鬓流下一滴冷汗。
堂堂太子殿下,居然给自己擦靴子。
要是这事,传到自己老爹耳朵里,会不会把自己打死?
两人这番生硬配合,让羽卿华若有所觉,越发对梁休感兴趣,继续套话:
“徐公子,你刚才那样说,莫非,梁公子还有什么来历?”
“是有一点来历。”
怕徐怀安说漏嘴,梁休自己接过话:“在下其实,和二少爷家,是远方亲戚关系,自小家道中落,所以投靠到了府上。”
总算徐怀安机灵,立刻点头道:“不错不错,梁不凡是我家表叔的二婶的三侄子的四姨婆家的孙子,的确是我们家的亲戚。”
他又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所以,谁要是敢欺负他,就是和我们国公府作对,我们全府上下,势必与之不共戴天。”
“哼!谅他辛世杰和孟续,也不敢欺负到我国公府头上!”
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累得徐怀安直喘气。
好险,总算是圆过来了。
羽卿华听得一头雾水,却不好意思再问,只得先将这事压下去。
这时,一群杂役在龟公的带领下,准备进大厅收拾。
梁休三人见状,也不便再留,就准备告辞。
“梁公子,这么着急离去,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羽卿华这句提醒,让刚要迈步的三人,又停下来。
梁休会意,苦笑道:“在下还以为,破坏了雅会,小姐不会同意呢。”
两人说的,其实是给魏子渝赎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