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安差点拍案而起,脸色很不好看:“岂有此理!卖身契就在这,你居然敢不放人?”
顿了顿,他沉声威胁道:“你也是知道我身份的,实话告诉你,你们百花楼要是敢不认账,就别怪我也不讲规矩!”
“到时候,你们百花坊要是砸了招牌,或是塌了楼,可别怪在我头上。”
那老鸨闻言,吓了一跳,赶紧赔笑道:“哎哟,我的徐二少,徐小公爷,这京城之内,谁不知道您的鼎鼎大名啊。”
她露出为难之色:“只是,这放人,真不是我能做主的啊。”
“呸!我看你就看子渝好欺负,想强留下来,糟蹋她让她帮你们赚钱。”徐怀安破口大骂。
“冤枉啊,冤枉啊,徐少爷,老身真的没有骗你啊。”
被喷了一脸口水的老鸨,连忙起身,连连作揖,哀求道:“老身若是敢放了魏姑娘,明天就会被百花坊扫地出门。”
“这些天,老身自问对魏姑娘还算不错,求求徐少,看在魏姑娘的份上,给老身留条活路吧。”
“你……”
她这番苦苦哀求,倒是让徐怀安不知该怎么说了。
这时,魏子渝劝解的声音突然传来:
“徐公子,秦妈妈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别为难她了。”
“是啊,徐少爷,老身不是百花坊的主事人,真的做不了主啊,还请徐少爷体谅则个。”
老鸨继续哀求,徐怀安一时没了主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休突然忍不住插了句嘴。
连卖身契都拿出来了,百花坊依旧敢不放人,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魏子渝诧异地看了梁休一眼,抿了抿粉唇,歉意说道:“因为,奴家之前,为了请求主事帮忙找亲戚和牙子,签了一份契约。”
“什么契约?”徐怀安忙问。
“契约就是,一旦奴家翻案,获得自由,仍须为百花坊工作一年,以偿还这三个月,百花坊在奴家身上的花费。”
“花费?这三个月来,你顶多吃喝他们一点,能有多大花费?”
徐怀安实在不明白,这三个月,百花坊到底付出了多少?
需要魏子渝舍弃一年的自由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