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个月时间,她先是被热水烫伤了脸,又从台阶跌落伤了面门失了门牙,好不容易让柳府医治得好了许多,又被谢婉柔那个贱人残害!
不管是凤清歌,还是谢婉柔,都该死!
“我就动了,你又能拿我怎样?”凤清韵强忍着恨意,一字一句道:“就算父亲母亲知道了,也会出面维护于我。凤清歌,我知道你跟人学了点拳脚功夫,但你今日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定会教你连门都出不了。”
一个孽种,仗着那福寿堂死老太婆的偏心和几分姿色,就在府里府外嚣张,她怕是不知道父亲真正的手段呢!
“谁说了我要动你?”凤清歌嗤笑一声,冲后面的锦芝与花旭吩咐道:“二小姐偷偷潜了我的屋子毁我书桌,你们便代我动手,将这屋里面的东西,全部砸了!”
锦芝和花旭相视一眼,齐齐应道:“是!”
“你敢?!”凤清韵听到她们的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凤清歌,你敢动我一样动手,我就让父亲杖毙你的侍女,打断你的手!”
“呵,你尽管试试,”凤清歌根本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里,凤钦对祖母动手已经在顺天府备了案,近来又因为凤清韵毁容,彻底将攀附皇子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这几日谢氏往自己那里送的衣物首饰,比前十四年给她的加起来都多。
别以为她看不懂他们的谋算!
在春日宴之前,就算自己打了凤清韵,他们肯定也会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从前对凤清韵欺负她时一样。
不过,她不打她,打她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像凤清韵这样的人,就该以致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她既然手贱,她就砸了她的衣物首饰;她故意害自己宫寒无子,她便让她尝尝,日后生不出还孩子,被夫家嫌弃是什么样的滋味!
锦芝与花旭已经动手砸了起来。
从桌上的瓷器茶壶茶盏开始,一个一个摔碎在地上。
凤清韵见凤清歌一副孤高的姿态,气得身子抖了起来,狠狠冲屋子里无措呆立的丫鬟骂道:“你们这些贱婢,都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将这两个贱人的手打断!”
丫鬟们这才忙上前阻拦。
然而,含韵院的丫鬟全是闺中娇,平时只做些轻省的活儿,手无缚鸡之力,比起有拳脚功夫的锦芝与花旭,自然不是二人对手。
五六个人上前拦挡,却被轻飘飘地推到一旁,连半点作用都没起到。
锦芝和花旭轻轻松松地砸了各种瓶器器皿,又将床上柜子全部弄乱,泼了痰盂里的水,很快便弄得一片脏乱狼藉。
“你们这两个贱婢,还不给我住手!”凤清韵面巾下的脸歪曲得像老藤树的树干一样,既气自己的丫鬟们没用,又恨凤清歌与她的婢女欺人太甚,拍桌怒喊。
锦芝和花旭看了凤清歌一眼,见自家大小姐没有出声,便不理会凤清韵的话,继续砸向她所坐的梳妆台。
胭脂水粉,一个都没放过。
凤清韵心在滴血,眉眼里面全是愤怒,终于再也忍不住,拾起一根银簪,朝着花旭的脸上划去。
“贱人,我叫你砸!弄死你!”
两人距离极近,花旭刚要躲开,却被凤清韵捉住了手腕,另一手又拿着东西,一时不知该打退她还是夺走银簪。
眼看着那银簪就要落在花旭的脸上,早就盯着凤清韵一举一动的凤清歌伸手,捏住了那只持着银簪的手。
花旭背后冷汗直流,感激地看了凤清歌一眼:“婢子谢大小姐。”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打断她的手,懂了吗?”凤清歌看向花旭,对她和锦芝再次警告也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