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烨抿紧嘴唇,捏着手中的令牌直接丢在了她的身上,丢完放下车帘,冲蹲在树上看戏的岚风郁郁道:“走了。”
车轮辘辘,离开了缄默的小巷,无声中透着淡淡的寥落。
凤清歌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捧住落在身上的东西,看清令牌上“顺天府监察使”的字样时,凤眸盯着离去的马车,眸底掠过讶异和震惊,以及不解。
顺天府监察使的令牌,除了能在京城畅通无阻,无视宵禁、夜禁等存在外,更能调命顺天府境内的所有衙役和巡城官兵。
他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给她?
给错了?不会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岂会给错。那该不会是师兄给师妹的见面礼吧。
想起他刚刚面色微微不快,凤清歌不免表情怔忪,失神不语。
自那日桃花潭中被救之后,她欠烨王殿下的便越来越多,似乎有些还不清了。
凤清歌握着令牌,心绪起伏,在阶下立了许久,直至捧砚出声唤她,她才回过神来——还不清就还不清吧,人与人相交,又岂会是绝对的公平对等。
与其纠结于这些,不如努力,不让他的这些好意落空。
凤清歌娇妍的面容上重新挂上鲜活的颜色,她欢悦地应了一声,转身冲捧砚一笑,跟着回到知微堂。
之后,五位大儒非常和善地讲了给她的课程安排。
时间依旧是按国子监的那套来,每初一至初九,十一至十九,廿一至廿九是授课时间,她必须到国子监面见师父听课学习;初十、二十、三十休假一天。
若当月二十九天,便在廿九当日留下半天,用以放松、交友往来。
至于具体课程,除了之前定好的尚书、春秋外,另外加了礼仪课、易学课、以及琴课。
但凤清歌每月初十、二十、三十按约定必须进宫学棋,因此一个月下来,竟没有一天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