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来城东鲈鱼巷徐宅找我。”徐咏冲她眨眼笑道,“徐师兄我官职不高,好在学问倒还没丢,应该能指点你一二。”
别的师兄或跟着自报家门,或劝她好好读书,千万不要将心思沉溺在男女情爱上,虚度光阴。
凤清歌一边点头,一边亲自送众位师兄离开。
而这厢,俞大儒等人一散开,就冷着脸质问:“姓孔的,你胡乱送玉是什么意思?”
孔大儒好脾气地赔笑道:“今天出门换了佩玉,不小心拿错了。”
俞大儒丝毫不信,哼道:“旁人出错我或许还能相信,你这老匹夫是堂堂孔家族长,平时最严谨不过,岂会轻易拿错?我徒弟好好的,又没招你又没惹你,你作甚要耍弄他?孔任玉,你今天不解释出个一五一十的,休怪老夫与你绝交。”
刘大儒三人一副看戏的样子,半点没人插手二人恩怨的意思。
孔大儒苦笑,看向谢大儒道,“谢兄,此事,你应该明白吧。”
谢大儒挑眉,摇头。
孔大儒无奈,唉了一声,颇有几分指责意味地道:“烨王面相有变,你难道看不出来?”
谢大儒易学功夫极深,相面之术亦是大夏翘楚,即便是钦天监和相国寺的两位,也比不上他。
谢大儒摇了摇头,道:“我从不主动给人相面。”
多年前,他与一人做赌,承诺输了以后便不用这一身易学功夫。这些年来,虽从未停止钻研易经,也教了不少门徒,却因为那个誓言,自己没再用过。
“什么面相?”刘大儒惊讶地问道。
俞大儒冷着脸盯着孔大儒,等他继续解释。
孔大儒摩挲着玉佩,将自己的发现道来:“约六年前,烨王还是宫中皇子,那时见他时,我曾暗暗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但刚刚见他,他面相大变,命宫光明如镜,官禄宫丰隆饱满,天仓丰满无缺,竟是难得的帝王之相。我担心……”
俞大儒脸色霎时黑了,胸膛起伏了两下。
“你是说我徒弟将来会弑兄夺位,做那等遗臭万年的恶事?”
孔大儒没有说话,更没有点头,又分明是肯定了俞大儒的话。
兄弟阋墙,并非稀奇事,尤其还是在帝王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