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岳云歌翻看着厚厚的名册,抬头瞥视了一眼,表情冷淡。
“可登记名册上记录,整整五年来,这天字四号房,除了你安阳侯,再无旁人入住。而今在这间客房内发现了一具女尸,且孙掌柜招认是你与东西营六位武将害死。徐裕,你作何解释?!”
“这……”安阳侯被她的气势震到,不禁后退两步,险些扑腾跪倒在地。
然而他马上又反应过来,挺直了腰杆,疾声道:“此事,本侯也不知情。元月二十八那日,本侯并未来过,孙掌柜肯定是记错了!”
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认罪,且现在不但不能承认,还得想法子把此事压下去。
“这么说,是孙掌柜杀了人,故意栽赃安阳侯了?”岳云歌眼神冷了冷。
安阳侯松了一口气,忙回道:“皇后娘娘说得极是,一定是这狗东西杀了人,为了逃脱罪名,陷害本侯。”
孙掌柜闻言,身子一僵,脸色变得苍白。
岳云歌随手将册子扔给云苓,缓缓起身,走到孙掌柜身边。
“按大楚律,谋害良家百姓者,判斩立决。孙掌柜,杀人偿命,你谋害燕氏致其身死,今晚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宫便只能赐你一死,还死者一个公道。”
说话中,云苓已经拔出了腰间佩刀。
寒光阵阵,似要择人而噬。
孙掌柜腿蓦地发软,衣袖下的手握紧成拳,眼看着旁边的侄子孙举人对他悲怒而视,心里更是又慌又恼。
这个安阳侯,关键时刻居然过河拆桥,拿自己挡刀!
孙掌柜眼里闪过厉色,猛地朝岳云歌磕了两个头。
“事到如今,小人也不敢瞒皇后娘娘您,这尸体确是我侄媳燕氏。去年冬日,她与我侄子进京后,便被这安阳侯看上。这色鬼碍于我侄子举人身份,不敢硬来,就拿我家人性命威胁小人为他引荐。
“之后,他与东西营的六位武将,在天字四号房女干污了燕氏。至于为何要把人弄死,还将尸体藏在客房,小人却是不知。”
孙掌柜也很是疑惑,以前安阳侯不是没弄出过人命,可善后都做得很好,偏偏把这燕氏的尸体留在客房,还藏在床底下,实在是脑子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