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侄女,不是我不想把大哥他们风光大葬,”岳天河咳嗽一声,煞有其事地辩解道:“是当时朝廷有人盯着,不许我把人埋进族地。侄子我身为家主,背负着照顾这么多族人的责任,怎敢违逆朝廷行事!”
当年朝廷自然没禁止妥善埋葬岳天海父子,只是岳天河一心讨好谢丞相,又恨那父子断了他的富贵,才强行把二人坟墓立在荒原上。
眼下,他这侄女咸鱼翻身,境况大不一样了。
“云歌,你放心,只要你明早赴宴,告诉大家你堂兄才是岳云将军,你父兄的坟,我今晚连夜叫人迁进族地!”
怕她不答应,岳天河又补了一句道:“到时候,咱们岳家一个名将,一个皇后,就算是谢丞相,也不敢动咱们。”
只要这贱丫头明日当场认了,到时候,无论是谢丞相还是太后,必定会高看岳家一眼。
届时,云霄手中执掌十万精兵,大楚境内,还有谁敢对岳家不敬?
“你是说,让我公开宣布,承认岳云霄为真正的岳云将军?”岳云歌眼底露出几分凉薄和讥讽,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要不要我把北境的兵符和将印,一并交给他?”
岳天河还以为她答应了,面色一喜。
“若是能有兵符将印,自然再好不过了!”
“呸!”云苓听不下去了,重重啐了他一口,脸上覆满了寒霜和怒意:“你这老东西真不要脸,兵符和将印是将军历经生死得来的,岂能让你红口白牙地一句话要走。你那个废物儿子,根本就没去过北境,也配冒充将军?”
别说当将军,就是给军中洗马,他都不配!
岳天河脸黑了下来,自己的儿子纵容再不成器那也容不得外人耻笑,尤其还是被一个女子这么说。
“云歌,你这侍女真是太无礼了。你做主子的,难道平时就这么纵容她放肆?”
“云苓姨姨才没有放肆,她是好人,你是坏人!”楚轩皱着小脸,软绵绵的小手握住岳云歌的掌,道:“娘亲,轩儿不要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