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嬷嬷和安桃二人已经身亡,正在查其死因,应该很快就能查到,”云苓回道。
“嗯,找到尸身,好生安葬了吧,”岳云歌闭了闭眼,隐藏起悲痛之色。
安桃是岳云歌的贴身丫鬟,自她十二岁起就一直跟着伺候;而胡嬷嬷则是她进宫后的身边人,人有些许残缺,胜在忠厚老实。
她被迫上了相国寺,整个长门宫数百宫人,只有她们二人愿意跟着,陪侍左右。之后去北境前,她将轩儿托付给安桃和胡嬷嬷,并留下手书让她们艰难时进宫。
没想到,她回来了,却再见不到她两。
“凤阳宫的人呢?”
“宫人流放,淑妃在椒房宫养伤。”
岳云歌扯了扯唇,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楚昭依旧爱耍这套偷天换日、李代桃僵的把戏。
几年了,没有半点长进。
“先盯着吧,”岳云歌敛眉,听见前院的嬉笑声,沉重的心轻松了些许,微微一笑道:“轩儿醒了,我去看看。”
二人才到前院还没进堂屋,大门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敲击声。
“嘭嘭嘭!”
“开门!”
岳云歌挑眉,示意云苓去开门。
云苓刚一开门,好几个人没收住力冲了进来,她闪身躲过,冷着脸看着为首的岳天河,问道:“老东西,白天还没挨够打?”
岳天河站直身子,视线没有在云苓身上停留,愤怒而又充满怨恨的目光投向岳云歌:“你这个孽障,你还有没有人性?你婶母她们专程上门请你到府上坐,你竟这么歹毒,断了她们的舌头!”
“我没有婶母,她们出言不逊理应受罚,”岳云歌面色淡淡,问道:“岳天河,你是来送府邸的地契吗?”
“什么地契,那是族里的东西,理应由我这个岳家家主打理。”岳天河话语一哽,表情恼怒,想起来意语气又软了下来。
昔日蛊惑君王的皇后就是名震西楚三十九州的岳云将军!这个消息,才一下午功夫,便已经在整个京城官宦圈子里传遍了。
岳云将军不是自己长子,而是他的侄女岳云歌!
岳天河知道后,心中失望透顶,随即便当机立断让妻子来请人,结果罗氏几个办事不力,还失了舌头。
岳天河无比羞恼,又恨得牙痒痒,但为了岳家的崛起,还是不得不借着为罗氏讨公道的名头,亲自登门来讲和。
“云歌啊,你伤了你婶母和堂哥,害得他们一个断腿一个断舌,做叔父的我也不多要求你什么,明天一早乖乖来府里赴宴,拿上一万两,不,是十万两的银子,我就不跟你计较此事,还会让你父兄入岳家祖坟。”
看着院子里奢华的衣箱,岳天河眼底闪过贪婪,忙改口将将一万两改成十万两。
岳云歌眉目间神色微冷。
“老东西,你好大的脸,”云苓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气极反笑道,“我家将军早与你们分族,另立门户,你哪来的底气来讨要银子?”
“就凭她是岳家人!”岳天河理直气壮道:“当年你父兄害得我岳家差点被满门抄斩,若不是我在外奔走周旋,让你嫁给圣上,你和你祖父早就死了,哪里还有今日的风光?”
“云歌,做人得讲良心,你能做将军,还不是靠的叔父我,你们一家欠了族里的,总要还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