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
雨滴落到树枝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声音清脆, 萦绕在耳旁清晰又明了。
落地窗在这样的夜晚似无。
这场景，薄初竟生出了一股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错觉。
“沈西临。”
薄初突然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
“嗯？”
沈西临停下来，脸上有细密的薄汗。
薄初咬了下唇：“我们拉上窗帘吧。”
闻言，沈西临看向窗外。
今夜下着雨，没有星星，亦没有月亮，外面的山谷不见一丝亮光。
“外面是山谷。”
“我知道。”
沈西临重新视线落到她的眉眼上，见她怂怂的模样, 含着笑嗯了声, “好。”
他拿起床头柜前的控制器，将窗帘一层层拉上。
拉上窗帘后，屋内灯光依旧昏昏暗暗的。
但却像是这世界上的另外一个空间。
…
结束后, 薄初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沈西临温柔地亲吻了下她的鬓角, 抱着她去卫生间清洗。
等洗完澡回来, 房间里的味道还没散去。
沈西临拉开窗帘，将窗户稍稍开了一条缝。
夏日的雨夜，外面湿凉的水汽飘进来，将房间里的气息吹散了出去。
沈西临重新关上窗。
这会儿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他走到床边，开了睡眠灯, 也躺上了床。
察觉到沈西临的气息，薄初往他那边靠了靠, 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便眯上了眼。沈西临唇角勾了勾，也顺势将她搂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