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已经加上了施无为和马天保一家三口了,要是再施舍给别人,那买的粮就根本吃不了几天了。
于是祝颜舒去给那家病了的送了几块钱就罢了。
剩下的,各扫门前雪吧。
不一会儿,杨玉蝉和祝颜舒都起来了。一家人沉默的吃了一顿早饭后,张妈就赶施无为去睡觉。
她说:“我去给马天保送饭,你去睡吧。”
施无为说:“我顺手给他带下去,您就不用跑
了。”
这个时候也不讲究个几菜几碗,张妈就是蒸馒头,就咸菜。施无为就提着馒头,端着一碗咸菜下去了,这是给马家三口一天的粮食。
他来到一楼,马天保守了一夜,人已经有些呆怔了,全靠精神撑着。
施无为把吃的给他,说:“我来守白天,你吃过就去睡吧。”
马天保点点头,把馒头掰开夹上咸菜,就着热茶,一口气吃了五个才停下来,长出一口气,对施无为说:“这两天不用出去工作,我好像还胖了点。”
他苦中作乐的掐着肚子上的一层皮说。
施无为笑了笑,说:“快了,快没事了。”
马天保叹气:“希望如此吧。”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有一辆汽车在楼前停下了。
马天保和施无为都马上站起来。
施无为说:“是苏纯钧吧!”
昨天苏纯钧就是这个时间回来的。
这时门敲响了,门外,苏纯钧说:“无为,是我。”
马天保和施无为就呼哧呼哧的把大门前顶着的柜子挪开,把门打开一半。
外面果然是苏纯钧,他身后是一辆黑色的美国汽车,两个宪兵就站在门外站岗。
还是宪兵送他回来的。
苏纯钧的神情变了,变得冰冷而僵硬,他的目光尖锐刺人,像冰做的刀,让人一见就发寒。
他看到施无为和马天保就挤出个笑,连这个笑容都有点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