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的几个仓库,里面满满当当的摆满了家具。仓库的管理员拿着账册,带着方逐溪和向末转。来了才知道,这对外销售也不是公开的,和有门路,消息灵通的人才知道。方逐溪是给那管理员拿了二十块钱的油票,才让他们进的。
“你们看好了什么,我记下来,回头再带着车来拉就成。”
“什么价儿啊?”得问好了,才能回家准备钱啊。
“小件儿十块,大件三十,随便挑。”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向末听得都无语死了。那黄花梨的大柜子,和鸡翅木的桌子的价值能一样?鸡翅木就是榆木,在东北,骂人笨会骂他脑袋是榆木嘎达。那木材粗重和很。到处都是,哪个屯子周边的树林子里没有啊,太常见了。就这玩意儿,能跟黄花梨比?
在这里,它还就能!
没有道理可讲。
“这得亏你知道消息早,要不然,那好东西不都让别人挑走啦?”这个漏可太大了。
“哪是我呀。是你儿子,闹闹听到的消息,回家跟瞿麦说了,瞿麦多留了一个心眼,又找人细打听的,有了确切的消息才告诉我的。俩小子,没白当逛。”
那是真没白逛。这家伙,回京城一年多,他俩都快成街溜子了,总算是还知道带着脑子逛。
“那赶紧的吧,选吧。我可不懂怎么挑这些个,只能看样子是不是我喜欢的。”向末现在对方逐溪有一种盲目的崇拜,老觉得他是万能的,什么都行。
“咱俩先选,明儿个我带爷爷过来。”那才是真的一辈子在金银堆里长大的人呢,吃喝享受,那是专家中的专家。他们这些小辈儿的,跟他老人家比,都是没见过世面的。
两口子就开始了,不到一个小时,选了几十件,仓库的管理员拿着账子不管的翻,做记录,到最后,都记得怯手了,这不是要抢吧?
“这些……你们都要啊?”
“嗯,都要。同志,你帮着记一下,明天我带人来搬。”
走的时候,给留
下五十块钱的定金,又多给塞了五块钱,给他说好了,到明天之前,别放别人进来了。
“买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太扎眼了?”
“没事,对外都说是返还的家具。”
啊,那就行了。返还了院子,再返还家具,合情合理。
回到家天都黑了,扒拉两口饭,方逐溪就去找老爷子。
一直聊到九点多才回房休息。
后半夜三点多就起了,带上老爷子,还有方云期、瞿麦、闹闹,老根叔和他三个儿子,摸黑就出发了。方妈连夜给借了两辆大货车,一并带了去。家里没有那么多现金,是带了两兜子金条去的。
方妈如今正忙,到了最关键的那位的事情上了,她就没有休息日。方爸被他的一位老朋友请去了,人家如今又跳了一个新领域,开始混工商界了。那位大老板牵头跟资本家做生意,找了好多当年的大老板一起,方家当年也是一地首富,在工商界有头有脸的,这个事儿,原本该是方二叔出头,他也被叫到京城来参与了,但是谁都没有方爸的人头广,他是一脚跨几界,哪个部门都有他熟人,还跟那么多大专家相交莫逆,这一点优势谁都比不了。领导特意点他的名,让他做居中联络。这个事儿正是他擅长的,只要不做具体工作,聊聊天,吃吃喝喝,他都擅长得很。
家里就剩下向末和老根婶和她的仨儿媳妇,收拾前后的院子和房间,等着家具拉回来好安置呢。那么些东西,现在住的院子可放不下几件。向末又把刚分的那个大院子的钥匙拿上,把那边的屋子也打扫了一下,当仓库用吧。
还真让她给说着了。两辆大货车,拉了一整天,都没拉完。大件儿的,都放在那个新的大院子里了。那边的屋子没有墙,直接能当仓库用。小件的,放不下的,还把方云期和方晚晴的院子给堆得满满的,要不是实在没地方放了,那爷几个,还能再往回倒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