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贺星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前坐着的人是什么身份,她眨了眨眼:“我说错了么?”
“当今圣上不是还没满二十?”
“你还没人年纪大。”楚辞友情提醒道。
贺星嘿嘿笑了两声,“那也改变不了她年纪不大的事实嘛。”
只听她缓缓说道:“再说了,这上位者久居深宫,打小学的是帝王之道,焉知人间疾苦,我说她是小丫头,那是拿她和普通人家的女儿比,上位者被保护的太好,年纪大有什么用,看的或许还不如民间真正的小丫头明白呢。”
再来,十九岁,在贺星眼里,那就是小丫头,尽管她自己也才十八岁。
不得不说,贺星的话说的角度虽然刁钻新奇,可仔细一想,也有几分道理。
楚辞在皇宫里呆了十几年,所有的消息都来自下面的人和暗卫传递,暗卫主要负责监察地方官员,但这南北走货一事,这么些年都没有暴露出来,只能说明,他先前所信赖的暗卫乃至整个体系,都存在严重的弊端。
桌子下面,楚辞放在大腿上的手下意识的摩擦了一下,可一动才发现,他手上的扳指早就没了。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笑了,“说的没错。”
“确实是空有年纪,虚有其表。”
贺星听出了楚辞话语间语气的细微变化,“你怎么了?”
某人竟然能立刻捕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楚辞眼中的笑,慢慢的便多了几分色彩,他反问道:“我怎么了?”
贺星表情略微复杂道:“感觉你这语气有些不大对埃”
“我是不是戳到你什么痛脚了?”
问完这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贺星突然往楚辞的方向凑了凑,紧张兮兮的问:“你和当今圣人莫不是有仇?”
楚辞被贺星多大脑洞小小惊讶到了,更是被人这动作都逗笑了,他好笑道:“想什么呢。”
“只是觉得你这话说得颇有些道理。”
“这才有此感慨。”
“不用如此设想丰富。”他边说边把人往其身后推了推。
“行叭。”察觉到楚辞的情绪很快正常,贺星放下了心,继而道:“但我这儿还有件事倒是想趁着阿齐出去了和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楚辞问。
“你我先前上船的时候,我对外说你我是萍水相逢,还说你是姑娘,然而在往生堂,徐大夫明显看出来了你是男子,后来又让钱管事去照顾你,怕就怕阿齐看出了什么。我们对徐大夫说的是兄妹,对秦姐又说的是陌生人,过两日遇到秦姐了,我们该怎么解释才合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