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青临在一线岛上毫无意外地截获了唐家逃窜的众人,缴获了岛上暗藏的数箱阿芙蓉膏。不过搜遍了整个岛屿,甚至去古墓搜了一次,都未找到唐家和朝臣联络的名单册子。
虽然他已暗中大概摸清朝中哪些朝臣和唐家有勾结,即使没有这名单,唐家也不可能再在帝京掀起风浪。
但是毕竟无凭无据,也可能搞错,没了名单,虽然也不至于影响最终结局,但是有些事情行起来就要麻烦得多。
正当宫青临愁眉不展的时候,宫玥来了定王府。
“喏,拿去,名单。”宫玥掏出一张空白的纸,扔给了宫青临。
宫青临一惊,这宫玥啥时候拿到这名单了,明明上岛的时候都通过气呢。
“不是我,是苒苒给的。”宫玥瞥了宫青临一眼,懒懒地道。
宫玥拿出那颗珠子,对着白纸一晃,那本来无字的地方,开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字体
宫青临盯着那些小字,眉头紧蹙,神色严峻,眸底逐渐涌起惊色。
那摸着白纸的手,指尖微凉,似凝了霜雪,一瞬间衣袂冷透,脸色渐渐沉如寒铁,眸光寒凉渗骨,带着宝剑出鞘的冷冽杀气。
宫青临起身,往外疾走,边走边说:“我进宫,你随意。”
“记得谢我家苒苒。”宫玥懒洋洋地往沉香木椅上一躺。
“呵呵,也是我家小丫头。”宫青临的话飘在风里,带着笑声,拍回在宫玥脸上。
宫玥脸色一黑,起身,走了。
这椅子,他躺不下去了。
那一夜,天耀帝把所有重要的朝臣连夜急召入宫,永寿宫的灯火亮了一夜未灭。
那一夜,帝京的大街小巷,脚步声马蹄声不断。御林军,禁卫军,锦衣卫,遍布帝京的各个大臣府邸。
那一夜,城南的小巷子里黑影不断飞来窜去。
而那一夜,在帝京城外五十里地的郊外,有一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昏迷不醒,躺在一片林子里,右胸位置有一道骇人的剑伤。
那一夜,还有人,一身白衣,心急如焚,纵马狂奔,出了城,往城外而去,他左手持缰,右手提着一个医药箱。
月光照在他温润如玉的脸上,映出眸中隐隐水雾。他说,对不起,你们和唐家的事,我绝不插手,可是,我弟弟的命,我必须去救。
那夜过后,天耀帝在早朝上公布了阿芙蓉膏事件的始末,只不过,独独隐去了宫青临中招的事,只对外宣称那是定王殿下和宫玥的苦肉计,对唐家演的一场戏。而唯一知情的顾太医,被封了口。
本来,天耀帝是想灭口的,毕竟这事涉及皇子,还是众望所归的储君,万万不可泄露。不过宫玥和宫青临,把顾太医给保了下来,因为,顾太医,本就是宫玥的人。
随后,天耀帝当场下令,朝中和唐家勾结的朝臣直接打入天牢,三日后午门问斩。
那些受了阿芙蓉膏蛊惑但是没有犯大错的朝臣,一日三省,并全部参加林女官的扫盲课,且要纳入考核,不合格者罚俸禄一年,合格后,回家对家眷进行集体扫盲,并去当林女官说的啥义工,对整个帝京老百姓进行阿芙蓉糕毒害的普法宣传。
而对于那些吸食了阿芙蓉膏并上了瘾的朝臣,皇帝把戒阿芙蓉膏这事,全权教给白苒和宫玥,因为他们有经验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