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决堤了还好,朝廷还会说咱们办事果断,有功。但是这南河坝去年才新修的,决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劳师动众地转移,最后吃亏的是咱们的银子啊。
如若老百姓有啥怨言,闹腾起来,锦州府尹怪罪下来,咱们这位置也坐不稳啊。”县令纠结的是乌纱帽的问题。
大门无风自开,一人急步走了进来。
四人齐齐一愣,抬头,就被眼前人的风华折了眼。
那人气度非凡,有着宫廷男子的尊贵和荣华之色,浑身上下散发着久居高位之人才有的气场,让人不由自主地低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身为一方父母官,首要考虑的不是老百姓的性命安全,而是如何保全自己的乌纱帽。”那人声音凉凉,含着怒气。
县呈心里咯噔一下,开始狂跳,不由自主想到前段时间的什么皇子代天巡狩的传言。
难道?一种不敢想的猜测升起。
“啪。”一块腰牌扔到了县令的面前,四人低头看去,当看清令牌上的字后,齐刷刷脸色大变。
“微臣不知定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县令声音发着抖,双腿一软,跌跪在地。
扑通扑通,其他三人接连跪了下来。
……
有了官府的参与,其他几个村镇的人倒很听话,没有出现火箭村的情况,转移得很迅速顺利,到第二日午间之前,已全部转移完毕。有了定王的坐镇,各部门配合效率提高了数倍,对灾民的安置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宫青临把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后,午膳也没吃,拉过一匹马,就飞驰而出。
她,还在最危险的地方呢,也不知道这傻丫头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至于火箭村的安置,展夜在,自然能有办法解决。
骏马向着火箭村狂奔,带起地上尘土飞扬。
宫青临在路上飞奔,白苒则和展夜在大坝上一刻不停地巡视着。
今儿晨间,官府就派了河伯所的一些人手上来加紧测试和评估险情,故而这个时候,堤坝上来来往往的人还不少。
看着河伯所的人,白苒舒了一口气,看来,殿下那边进展很顺利,老百姓应该都问题不大了,现在就只祈祷堤坝能抗住别崩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