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玥房内。
白苒躺在床上,宫玥拿了杯什么汤水坐在旁边的小榻上,关切又紧张地看着她。
润玉看看她,又看看他,眼里有一丝意外,却只是淡淡一笑。
白苒本以为大夫应该是上了年纪,一把胡子的形象。然而,润玉就如他名字一般,温润如玉,白衣飘飘。
“这位姑娘,在下需要为姑娘把把脉,才知道症结所在。”润玉冲白苒开口,温和的语调让人听了就如沐春风,心神宁静。
“哦。”白苒赶紧伸出了手。
润玉刚要把手搭过去,忽觉身旁空气似乎冷了起来,宫玥凉凉的眸光落在他那手上。
轻轻一笑,润玉缩回了手,从怀里掏出一娟帕,覆在白苒手腕上,开始把脉。
这一把,就把了半天。
润玉云淡风轻的脸,开始起了一丝波澜,脸色少见地沉凝了起来。看得原本不当回事的白苒内心开始不安起来,旁边的宫玥也放下杯子,有些紧张地盯着润玉。
润玉脸色凝重,看了白苒一眼,又看了宫玥一眼,欲言又止。
白苒心里轻跳,怎么有种去医院看病,得了绝症,医生一种“此病不宜当着病人面说”的表情,不由产生一种不详预感。
“医生,哦,大夫,我是不是得了啥绝症?别瞒我,就算死也要给点心理准备啊。”白苒掀开锦帕,一把抓住润玉的手。
润玉手一僵,扫了宫玥一眼,轻轻掰开她的手。
“小王爷,能否让我和这位姑娘单独说两句。”润玉给宫玥使了使眼色。
白苒看着润玉的神色,一脸懵逼,绝症不是都要回避当事人吗?怎么现在是要避开宫玥,难道什么病是他不能听的?
宫玥深深看了润玉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姑娘别紧张,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敢问姑娘最近半年有否受过伤或者什么特殊的际遇?”润玉看她实在紧张,温声安抚。
润玉温柔的声音让白苒放松了不少,她拍了拍右手手臂,“手臂上挨了一小刀算不算?其他就没了。”
润玉蹙了蹙眉,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解,手臂?不可能啊。她迟脉细脉和沉脉兼见明显,表内里虚寒,气血不冲,脉沉无力,似乎瘀滞寒症多年的表现,但是看她气色和其他脉相,又似乎自相矛盾。
“大夫,那究竟有啥问题啊,说吧,我扛得住,死不了就没事。哎哟。”话没说完,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
润玉再次搭上她的脉,凝神不语,神色越发沉寂。清淡的眸子看了看她,迟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