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恐吓我?”
旧罪未消,又上赶着自添一条新罪状,罗哥被叶丝瑶的胆量深深地折服了。在摄像头的包围之下,堂而皇之地威胁恐吓警察,他拿什么来拯救她的脑子?
“……”?!!
叶丝瑶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蠢,更加的面红耳赤。但是,不拿回视频,她明天极有可能声名狼藉,受万夫所指。
“不是,我不是恐吓你。”她艰涩地找个借口,并牵强地道歉,“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开这种玩笑……是,我承认之前在你家是过分了些,但我是为了小槐着想……”
人至贱则无敌,罗哥不想听她废话,转身就往外走。
“哎哎,你别走!”叶丝瑶见状急了,连忙追出去。结果一出房门便愣住了,全身如坠冰窖,僵在原地瞪着来人,“夏、夏姨……”
她们来多久了?听到多少?
只见夏妈妈嘴角紧抿,怒容满面地站在门外不知多久了。在她旁边的是夏大嫂,正一脸尴尬地看着衣衫不整跑出来的叶丝瑶,又看看退到一旁的妹夫。
她俩知道罗哥是无辜的,因为他来时的那通电话,夏妈妈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夏大嫂闲着无事,陪婆婆走一遭,没想到会听到叶丝瑶刚才那番话。
这下好了,不仅叶家完了,二弟媳妇估计也得遭殃。
“夏姨,”心存侥幸的叶丝瑶按下内心的不安,像往常那样一脸无辜地跑到夏妈妈的身边,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他怂恿小槐和我离了心,我至于生气吗?
一个大男人,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当面说,在背后说是道非搞小动作,这是男人干的事?夏伯伯和夏哥他们就不会这样……”
说话三分坦承七分假,更容易取信于人。夏槐不懂,所以连亲妈都帮不了她。
可惜,这次叶丝瑶碰到夏妈妈的底线——
“项链找到了?”夏妈妈打断她的话,上下打量她一眼,那冷漠的眼神仿佛带着冰渣子,“找个项链弄得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待会儿出去外人怎么想?”
两人是清白的,可外人不知道。
叶丝瑶的名声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女婿和女儿的声誉不能被她连累。
“夏姨,不是您想的那样,”叶丝瑶慌忙整理一下衣冠,“我们……”
“他敲门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夏妈妈不让她有制造误会的机会,冷漠道,“项链找到了就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更不要喊我夏姨。你们叶家只是我儿媳妇的亲戚,和夏家没关系。”
“夏姨……”从懂事以来,夏妈妈就不曾给过她脸色瞧,叶丝瑶这次是真的泪目,心中略有惶恐,“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夏妈妈冷淡地打断她的话,微微回头,扬声,“阿芬,送客。”
“哎。”从不远处的楼梯间应声出来一位帮佣,朝叶丝瑶礼貌道,“叶小姐,请。”
在场的都是夏家人,叶丝瑶自知解释无望,更不会有人站出来替自己说话。任何招数,在这种势单力薄的情况下很难奏效。
“那我走了,夏……夏太太。”在职场混过几年的她迅速调整心态,用一副失落与委屈的语气道,“对不起,罗哥,替我向小槐说声对不起,我只是想帮她……”
言毕,不理旁人听了自己这番话有何感受,她随意梳理一下头发,整理好衣装,淡定自若地随那位芬姨离开了。
边走边努力回想,自己方才有没说出心里话。
如果没有,她便还有挽回亲戚关系的机会。到时,先找夏二嫂哭诉解释一番,让对方帮自己在夏姨面前说说好话。
至于威胁罗哥的那种话,她可以解释考验他或者一时气愤所致,并非真的威胁。
夏妈妈是最心软的……
但,一想到她方才那副冷漠的神情,叶丝瑶的信心有些动摇,心慌心悸的。
不行,得赶紧找夏二嫂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