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折腾的夜晚过去,第二天还得继续赶路,南风又担任了叫穆九起床的任务。
南风:“”为什么又是他?
这次南风连门都没摸到,因为小青鱼直接挡在了门口:“我家主子没醒,且现在不适合赶路。”
“穆姑娘要是没睡够,去车上睡也一样啊?”
小青鱼气愤的看着他:“主子喝醉了,叫不醒的。”
“喝醉了?”南风瞪眼:“你开什么玩笑?就穆姑娘那把酒当水喝的酒量还会喝醉?”
“还不是因为你们?”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小青鱼就炸毛:“主子虽然酒量果然,但也是肉体凡胎,她能毫无顾忌的喝酒是因为她特殊的内力运转可以化解,可你们居然封了她的内力,没了内力,她就跟平常人一眼,怎么不会醉?”
看着小青鱼那架势,气得都想提刀跟他砍过来一眼,南风摸摸鼻子,讪笑:这个不关他的事好吗?
萧君夙走了过来,南风赶紧退离战场:“侯爷。”
“她昨晚喝了多少?”
“五坛子。”小青鱼不情不愿的回答。
萧君夙迈步往里走,小青鱼要拦,南风眼疾手快拉她一把:“这是主子之间的事情,你就别馋和了。”
小青鱼怒气冲冲一把甩开南风的手,瞪他:“我跟你没这么熟,哼。”
南风q-q:他真是太难了。
萧君夙走到床边,穆九睡得正香,面颊有一丝红晕,睡姿不太规矩,但也不会毫无形象,眉眼微敛锋芒,哪怕是睡着了,她也不会太过温软,反而比平日里笑意盈盈的样子更加的神秘尊贵。
有的人,教养和仪态刻进了骨子里,哪怕是随意散漫的时候,也不会让人觉得粗俗,譬如穆九。
她的身份、过往他一概不知,可吸引他的,是她这个人,她的聪明睿智,她的讨好卖乖,她的慵懒散漫,还有那从容却又张扬的气势。
他是穆九的必杀之人?那又如何?
掀开被子,换成一张毯子盖在穆九身上,这才弯腰将她抱起。
让她的头靠在她的肩窝舒服些,步伐稳健的抱着她走了出去。
“启程。”
马车里,萧君夙轻轻将穆九放好,将她的头安置在他腿上,一手护着她,让她睡得安稳。
马车外,小青鱼坐在马车边缘恨不得能将马车的门也瞪出一个窟窿来。
华晏看得啧啧摇头:“这条凶残的小鱼,亏得东越没在这里。”
目光瞥到西归一直盯着小青鱼看,华晏顿时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嘿嘿一笑:“干嘛一直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上人家了?”
西归习惯性的面瘫着,一本正经回答:“听南风说她刀法不错。”
刀法?
华晏扯扯嘴角:“这个东越比较有发言权,当初穆姑娘一进府,可是让小青鱼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东越砍得那叫一个狼狈,虽然她武功可能没东越高,但人家不怕死啊,那不要命的打法让东越现在见着她都绕道走,我劝你别轻易招惹”
说到这里华晏话头一顿:“我倒是忘了你是个武痴,那跟她打一架还是挺不错的,绝对让人记忆深刻。”
末了暧昧一笑,说不定打着打着,媳妇儿就打回家了。
西归可没华晏那么多花花肠子,他一心就想跟小青鱼打一架,之前南风跟他说过之后他不已为意,一个十三岁出头的小姑娘功夫能厉害到哪儿去?可后来他问过东越,东越是一个字都没说,但是那表情实在是耐人寻味。
能让东越都不想再提起,他是真的非常好奇啊,什么样的刀法能把东越逼得节节败退,甚至都留下心理阴影了。
那么强烈的注视小青鱼不可能察觉不到,循着看过去,对上西归那张面瘫脸,精致小巧的脸蛋露出凶光:干嘛?想打架?
西归:他哪儿得罪这位小姑娘了吗?
醉酒的感觉并不好受,穆九睡到快中午才醒来,不意外躺在马车上,不过这脑袋下枕着的可不是枕头。
仰头对上萧君夙垂落的目光,动了动脖子,缓缓起身。
“要喝水吗?”萧君夙问道。
穆九还有点迷糊,点了点头,但不想动。
“呵!”一声轻笑从萧君夙唇边溢出,抬手拿了水壶递到穆九嘴边。
穆九微微抬头就着他的手喝了水,然后靠在车壁上不想动。。
一个睡着了都透着清冷气息的人,醒了反而懒洋洋软绵绵的,萧君夙伸手轻轻抚摸穆九的头顶,这姿势像极了抚摸宠物,这个时候她倒是乖巧得很。
昨夜她说了接受他,倒是真的不是骗人,否则也不会容他这般亲近。
抬手撩开搭在她脸上得发丝:“还难受?要不要让华晏看看?马上就要到陵川了,总不能一直睡过去。”
“为什么不能?”穆九连眼皮都懒得掀开:“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地方。”
这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说这是你生活的地方?不过看穆九能一把火烧了穆府的竹苑,想来这个地方她也没什么感情,要知道在这里,穆九也干过相同的事情,当年她住的小院子也是被一把火燃烧殆尽,别说痕迹了,现在重新再次被修建起来,连一片砖瓦都找不到了。
这么一想,萧君夙想到自己的风雨轩,他可不希望自己家也遭一场大火,还有,这走到哪儿烧到哪儿,这算是什么嗜好?
修长的指尖微微一动,点点她的发梢:“想睡也等一下,吃点儿东西再睡。”
穆九抱着枕头靠在旁边,眸光幽幽落在萧君夙身上:“我还以为侯爷会愧疚一下,说不定会解开我的内力呢。”
萧君夙手一顿,划过她的脸,轻笑:“事实证明,你想多了。”
防备她,他可是一点儿都没松懈。
穆九气得心口一堵,心里扎萧君夙的小人,可恶的男人。
目光扫过萧君夙的唇,上了药,痕迹很浅,但认真看还是能看见的,昨晚她是有点儿赌气的成分,但后悔也说不上。
不过这种好像给自己所有物打上记号的感觉,有点儿怪怪的,明明相处也没什么变化,但似乎也有哪儿不一样,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