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晨起、准时响起一段撕心裂肺声。
哭的拿叫一个震动山河。
顾江年除了好言好语的哄着,再无其他的办法。
他拼尽全身力气将小家伙哄到幼儿园。
原以为,如此就好了。
可小家伙在幼儿园也不是个老实的。
他五次三番的被请进去去老师谈话。
而每每顾江年谈话回来。
他总的挨揍。
不管时常能听到父子二人的极度揪心的一段对话。
“爸爸,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爱你什么?爱你给我惹麻烦爱你画我衬衫?爱你欺负猫咪?”
顾寒止小朋友每每被这么发问时,就不说话了。
他往往在自己亲爹那里受了委屈,就会跑到慕晚的怀里蹭一顿,抱着她的肚子一声一声的喊着妹妹。
跟妹妹说爸爸是个坏人之类的话。
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顾江年听着,跟儿子对垒。
“你是好人。”
“好到破坏妈妈的口红。”
“好到剪猫咪的尾巴。”
慕晚每每见此,笑的前仰后合。
每日晚上放学回来不管如何打如何闹,到了第2天早晨那场戏码必定会准时上演,这日,慕晚在床上睡觉,迷迷糊糊之间还没有睡醒,就感觉自己的床边有什么东西咯噔了一下。
她掀开眼帘望过去。
只见小家伙撅着屁股钻进了她的被窝。
呜咽呜咽的哭着。
哭的她肚子里的小家伙都不老实了。
疯狂的揣着。
她伸出手轻缓的拍着小家伙的后背:“怎么了?”
“不想去幼儿园。”
“乖,你不跟妹妹做好榜样,妹妹以后像你一样爱哭鼻子怎么办?”
“可我就是不想去。”
“为什么呀?”
“想跟妈妈一起。”
刹那之间。
慕晚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什么敲了一下。
近段时日,她与顾江年分工明确。
对于公司里的人而言,她或许是一个好领导。
即便身怀六甲,也仍旧奋战在一线。
可对于孩子而言,不见得是一位好妈妈。
慕晚因为孩子的一句话反思起了自己近段时日对孩子的疏于陪伴。
“那妈妈送你去,晚上去接你放学,好不好?”
“可以吗?”小家伙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