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即便心脏疯狂跳动,可对这位新加坡富商,仍然是面露笑意。
这份体面。
存在在这个不该存在的时刻。
“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跟顾会成为夫妻。”
新加坡富商饮酒微醺,脑子此时估摸只有一半在限。
情商更是对半打折。
当时人面上不限上不露水。
姜慕晚更甚是还能跟富商微笑招呼。
可徐放这个旁观者心头在打鼓。
近乎两年前的事情了。
彼时,顾江年孤身一人,为谋一人动用各方势力,想尽一切办法。
此时、他计谋成功,家庭美满美生活幸福,妻子有孕,后辈即将出生。
旁人兴许看不出来。
可徐放明显觉得,在首都这半年之久,无论顾江年还是余瑟,都变得更像个人了。
有了生活气息。
对这个世界有了美好的向往。
特别是余瑟。
徐放跟着顾江年多年,不是没见过余瑟。
每每见余瑟,他总会在她身上看到一股子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暮年之气。
五十多岁,身体好的人尚且还奋战在一线。
可余瑟,已经开始有了衰败之感。
直到今年,这种感觉从她身上彻底剥离。
从内心深处。
徐放是自私的。
不希望这件事情被抖出来。
只因姜慕晚的性子,实在不是什么息事宁人温润的性子。
倘若这件事情被抖出来。
这场婚姻轻则有裂痕。
重则——————————。
徐放不敢想。
如果顾江年跟姜慕晚的婚姻有了裂痕。
最先伤害到的应该不是这两位年轻人,而是余瑟。
是那个从绝望中爬出来的老年人。
姜慕晚望着新加富商,微微轻笑:“我也没想到。”
“tan先生刚刚说的八亿,是我知道的那个八亿吗?”
姜慕晚用一种及其平静的语气将这件事情问了出来。
顾江年浑身一惊。
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往脚底涌去。
让他一时间,动不了半分。
“tan先生,您喝多了。”
徐放刻意从中周旋。
试图婉转这个局面。
新加坡富商揉了揉脑袋,一副颇为头疼的模样。
“是有些。”
“顾董跟爱人见上面了,我们该先走了。”
徐放的可以让姜慕晚心头狠狠一紧。
事已至此,有些话不该问了的。
可是、如徐放所言,她不是个息事宁人的性子。
“tan先生在新加坡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您刚刚的那番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tan先生跟我先生合起伙来阴我?”
至此此时,姜慕晚说的仍然是我先生。
足以证明,她心里此时仍旧是对顾江年有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