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
暴雨如瀑。
倾泻而下。
整个首都都被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浓雾。
观澜别墅的客厅里,姜慕晚正坐在床边,圆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手边是一杯正在冒着袅袅炊烟的白开水。
一窗之隔,将她和屋外的暴雨分开。
如同两个世界。
半月走过。
孕吐是的那种绝望与无力感已从身上消失。
此时的姜慕晚,才觉得自己像个正常让人。
此时、孕十周。
半月过去,姜慕晚身体逐渐好转,孕吐虽有但不至于那般骇人。
顾江年虽心有难耐,但见妻子精神状态逐渐恢复,也无多言,
余瑟与宋蓉二人,不时在四目相对时会有一声可惜的轻叹声响起。
姜慕晚对于减胎一事,太过干脆。
这点。
伤了顾先生的心。
且这人、能忍。
半月过去,未有只言片语。
直至某日。
顾江年从c市连夜归来。
归观澜别墅时。
趁着酒气,抱着姜慕晚喃喃自语。
说他难受。
姜慕晚靠坐在床头,伸手将人轻轻的拥进怀里。
修长的指尖在他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
淡淡的、柔柔的话语。
在他耳边响起:“往后还有机会的。”
于姜慕晚而言,是一种生理上与精神上的解脱。
与顾江年而言,是一种掌控不住的无奈。
无能为力。
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虽万事万物都以姜慕晚为重。
但徒然面对选择时。
也会纠结。
做出二选一的抉择时。
心如刀绞。
素未谋面。
但却已有感情。
连日来,午夜梦回都会忆起医生问他是否考虑清楚。
这段经历,在往后极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了顾先生的噩梦。
他抱着妻子,喃喃开口:“蛮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