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有那么一些人,婚姻事业双丰收。
华亚也好,梅琼也罢,都是属于事业顺利感情不顺的人。
他们没有遇到良人,没有遇到一个为了她可以全心全意付出的人,因此在这个场合里在顾江年用那及其狂妄的话语磋磨席谦时,她们看到的,不是深处那些阴暗的东西。
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偏爱与维护。
片刻,席谦接到秘书电话,许是那侧说了什么,他怒火冲冲的拂袖而去。
华亚坐在包厢里,点了根烟,悄无声息的抽着。
没有任何过多的言语出来,但不说并不代表心里不想,她所有的一切在今天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虽然在
c市那段短促的日子也见过顾江年两面。
但那两面都远不如今日给他的冲击来的强大。
华亚今日才相信这么一句话,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有存在的可能,你觉得它不存在,是因为你没有拥有过。
她自己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并不代表别人没有拥有过,所以当今日他看见顾江年对姜慕晚的维护时,有抹情绪在犀利攀援而起。
席谦离去之后。
先行起身的是贺希孟。
无人看得透这位年轻首长的心情。
只知道他的面色与来时无异。
但若是细看,定能看见这人眼底的那抹猩红。
贺希孟在他的人生当中爱过姜慕晚很多年,可很多年之后,二人不是因为自身感情破裂而分手,而是因为家族。
这种不甘,无处诉说。
他曾经想过要给所爱之人最美好的一切,可现如今有人取代了他的位置。
“送你?”贺希孟望着梅琼道。
后者起身,向着华亚与唐迟微微点头:“先走一步。”
离开包厢,二人走在古色古香的走廊里,没有半分言语,直至到了门口,一阵冷风吹过来,梅琼脚步顿住,侧眸往向贺希孟,因着角度问题,一眼就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猩红。
梅琼心中,有触动升起:“你觉得我们可怜吗?”
贺希孟伸手从兜里掏出烟,站在寒风瑟瑟的院子里拢手点了根烟,伸手将打火机揣进兜里,他淡淡的吸了口烟,问道:“可怜、又能怎样呢?”
“梅小姐能从家族的手掌心里翻出来?”
不能,梅琼即便不正面回答。
贺希孟也知道答案。
“我一直都是个可怜人,少年无自由,青年爱而不得,如此看下去,到了中年也是个依附权利的傀儡,晚年——————呵、”他冷笑了声,抬手又吸了口烟,吞云吐雾时,望着白白的烟圈道:“能不能活到晚年还不一定呢?”
权力的斗争中每年要死多少人?
贺希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到晚年。
现如今的他,能活一日是一日了。
“走吧!”他跨步前行,似是不想就这个话题再多说半句话。
“我开车了,不用送,”梅琼温温开口。
此时的他们,应该都不想面对彼此。
梅琼知道贺希孟爱而不得。
而贺希孟也知晓梅琼的心有不甘。
两个成年人的处事方法,难得的有那么几分心照不宣。
贺希孟点了点头,未说什么,直接离去了。
此时,车内,顾太太望着顾先生,目光带着难得的温柔。
“看什么?”顾先生斜睨了人一眼。
“想跟顾先生表白,”是个女人今日大概都会被他的霸道所折服。
是而姜慕晚也不例外。
“表白就不用了,来点实际行动比较靠谱,”顾先生哼哼道,边说,且还边拿起身旁的矿泉水,拧开准备喝两口来着。
可刚端起瓶子,面颊一软,姜慕晚还真上演了实际行动。
顾先生有些错愕的望着人,右手刚刚拧开瓶盖,正准备喝水的人,又及其淡定缓慢的将瓶盖拧了回去。
盯着姜慕晚的模样跟豺狼虎豹似的,恨不得能将他吞之入腹。
眼见男人伸手准备按起前座与后座之间的隔音挡板。
姜慕晚脸一红,催促道:“喝水、喝水。”
顾先生见人如此,笑了:“你慌什么?”
慌什么他心里没点逼数吗?
姜慕晚眼神躲闪,不敢看顾江年,生怕跟男人看对眼了,又在车里把她给办了。
好巧不巧的,姜慕晚眼神这么一躲闪,眉头拧了拧,似是瞧见了什么,伸手,从顾江年黑色的大衣里捻起一根细长的头发丝。
且还拎到顾江年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