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这个地方,很神奇,泾渭分明,二世祖喜欢去夜总会,稍有成就的商人喜欢来跑马场,又有那么一拨人钱赚到了,就喜欢往赛车场走,专干那些一不小心可能缺胳膊短腿的事儿。”
萧言礼一边走着一边同顾江年道,行至门口,有专门的会所私人经理迎上来,接过他的大衣,且端着托盘递上酒水。
“这位是?”经理望着顾江年颇为疑惑。
“朋友,”萧言礼言简意赅。
经理也是个识相的人,知晓来自处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爷,更知晓,这群大爷身边的朋友也不可能是平凡人。
且一看这位先生,便是位人中龙凤。
长身而立的模样即便是不言不语也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令人不敢亵渎的危机感。
“今日还是16号吗?”
跑马场里,也少不了消遣的娱乐。
萧言礼长期来往此处,喜欢喊谁,私人经理都明白着。
他看了眼顾江年,用眼神示意他。
后者混迹商场多年,黑白灰什么没经历过,自然是知晓他是什么意思,拧了拧眉,幅度不大,但萧言礼知晓了。
扯了扯唇瓣,笑意深深:“不必了。”
“守身如玉啊!顾董,”萧言礼伸手拍了拍顾江年的肩膀,一张欠揍的脸伸过来。
顾江年伸手将人的爪子扒拉下去。
“妻管严?”萧言礼又问。
顾先生笑了,睨了眼萧言礼,毫不客气的用话语扎着的心窝子过去:“这是你一个单身狗感受不到的快乐。”
萧言礼:
顾江年其人,有原则有底线。
无须人管教,他也能在烂泥巴里开出一颗独特又奇葩的花儿来,这是萧言礼所佩服的地方。
出淤泥而不染,说的就是他顾江年。
自然,他也知晓,顾江年能长成如此,少不了渣爹的功劳。
顾江年这人,成年之后避开了顾源所有的缺点,往他反方向疾驰而去。
且立志,坚决不成为像顾源那样的人。
跑马场里,多的是钱多的没处撒的人。
萧言礼带着顾江年前往包厢,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底下诺大的马场,即便是隔得远,顾江年也隐隐闻到了一股子烂泥巴味儿。
顾江年斜斜靠在椅子上,环顾了一圈:“有养马?”
“有。”
“多少号?”
“16,”萧言礼答。
有钱人多的是寻欢作乐的法子,萧言礼自然是其中一个。
二人浅聊着,底下的场子开始热闹起来了。
“我的马今天没出来,随便下一个?”
“7吧!”顾江年随口一说。
萧言礼点了点头:“那我就十一。”
夜幕至,西郊跑马场里鼓乐声震耳欲聋,金主们坐在高台的玻璃后观望着这场视觉盛宴。
二人浅聊着,顾江年的手机有短信进来,这人拿起瞧了眼。
【您的xx银行信用卡刷卡十万元整】
【您的xx银行信用卡刷卡贰拾万元整】
如此短信,连着四五通进来。
顾江年低头瞧了眼。
想着姜慕晚说要跟宋思知出门逛街,便也没在意。
伸手将手机放下了。
将放下,身旁萧言礼的话语声响起:“我前几天跟私人经理喝酒,人喝多了,跟我说了件极其劲爆的消息,你要听吗?”
“八卦就算了,”顾先生显然没那个闲情雅致跟他去扯八卦。
“要是是关于你老婆的八卦呢?”